憑他的身份實力抓只妖怪只是時間問題,但偏偏現在他最缺時間。
“你確定只要一些血?”漠熠有些狼狽的問,他的心裡還是有三弟了,沒辦法對他的事無動於衷,更何況還危及性命。
“不好說。”男人不想撒謊,“天下狐妖多的是,像阿淨的人也有,我一定還你一個心上人就好了,或者是,你寧願阿淨死?”
男人久居上位,除了面對自己的心上人處理別的事情都十分簡單粗暴,若不是漠熠和自己還是有幾分交情的,他會直接派人來抓。
“不過是個用來寄託替代品,你不會分不清輕重吧?”男人一直有派人監視著漠家,對他的人如此痴心著實讓他不舒服,誰知道壓抑久了會不會做什麼不該做的。
因此他也知道漠熠雖然日夜都和那隻小狐狸在一起,卻沒有做到最後一步,最多也就是親吻,以己度人,他覺得漠熠對那隻狐妖沒有多麼深厚的感情。
漠熠一下想到阿白充滿信任和親暱的眸光,一下又想到三弟澄澈的笑容,當初之所以讓阿白待在自己身邊,不就是因為他們笑起來的那五分相似嗎……
“我知道了。”漠熠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就離開了,男人自負一笑,他知道,事成了,沒人比他更瞭解漠熠對阿淨的感情,固執愚蠢又赤誠。
“漠熠,你不高興嗎?”阿白趴在桌上,側首看著漠熠。
“沒有啊……只是遺憾今天不能帶你去看花燈了。”漠熠摸了摸阿白的腦袋。
“沒關係,和你在一塊就好了。”阿白親暱的蹭到漠熠邊上,靠著他。
“阿白,跟我在一起你開心嗎?”
“開心阿!”
“有什麼你想做還沒做的事情嗎?”漠熠目光溫柔的能滴出水。
“我想喝酒!”阿白興奮的說,早就想知道人間的酒是什麼味道了,可惜漠熠防的緊“還有!我的名字!我要告訴你我的名字。”
“你不是就叫阿白嗎?”漠熠看著一下興奮起來的阿白心裡複雜的情緒也被沖淡了些。
阿白神秘兮兮的用筷子沾了茶水在桌上寫了兩個字。
“漠栩?你自己給你自己起的嗎?這麼迫不及待要做漠家人?”漠熠笑。
阿白拿出那個從不離身的錦囊,把裡面已經破舊發黃的紙條拿給漠熠看,“這是我孃親給我的名字,我前幾天才想起來這漠栩才是我真正的名字,我們妖怪的名字是不能隨便告訴別人的,不過可以告訴你。”
“以後你只要想著我的樣子,叫我的名字,我在多遠都會聽到然後馬上到你身邊的!”
阿白,不,漠栩認真的樣子看的漠熠心似乎被泡在熱水裡,又酸又漲。
“不是要喝酒嗎?今天答應你。”
幾杯酒下肚漠栩已經醉的找不著北了,一對耳朵跑了出來。
“漠栩。”
“嗯。”
“漠栩……對不起。”
“什麼……”漠栩昏迷前最後看到的,是漠熠無限愧疚的神情。
陳錦繆猛的驚醒,發現自己冒了一身冷汗,又夢到了……
明明是杜撰出來的人,不存在的人,可是每一次夢到他,都覺得無比真實……
彷彿是真的,看著他出生長大,經歷愛與被愛還有被傷害……
每夢見一次,就多一分愧疚,多一分感情……到現在已經變成執念了,想要讓他來自己的時間,或者去他的世界,想要見他……
叮咚——叮咚——
堅持不懈的門鈴聲喚回陳錦繆的意識,他腿腳發軟的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位纖細的精緻少年,一雙烏黑透亮的鳳眼正含笑看著他,“你好,我的創造者。”
陳錦繆:Σ●A●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