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漠栩一連昏迷了一週還沒有醒,醫院也檢查不出個所以然,各項指標都顯示正常但他就是不醒。
葉輕都拄著柺杖來看過他兩次,本來寧冷年和葉輕以為沒有大礙,還瞞著漠家父母,說他們多玩幾天直接返校就不回家了。
但按照這個情況下去要是再瞞著出了什麼事都不是他們可以承擔和負責的,所以寧冷年夾著尾巴告訴寧母這個情況讓她轉告漠家父母,寧母的一頓訓斥是怎麼也逃不了了。
漠家父母看到漠栩無意識的躺在病床上的樣子臉色都十分難看,尤其是漠母情緒幾乎崩潰,以漠栩的馬術即使馬兒受驚發狂他也不應該會讓自己落得這樣的情況。
他們去把度假山莊的馬場監控調來,反覆看了好幾次,漠母沉著臉,聲音嘶啞,“是澄澄……”
漠栩墜馬前的舉動太過詭異了,漠父不解,“可是澄澄……為什麼要這麼做?”
漠母無言,這隻有等漠栩醒來才會知道,“我總覺得,小栩這一直醒不來……也和澄澄有關係……”
“別想太多了。”漠父握住漠母的手,“澄澄最喜歡小栩了,不可能會害他的。”
漠母黯然地點了點頭,她知道丈夫也不確定只是安慰自己罷了。
少年柔軟的發有些長了,精緻的面容有幾分蒼白,這安靜昏睡的樣子讓他看起來無害溫順。
這乖巧的樣子經常讓寧冷年生出錯覺,這就是漠澄。
漠栩昏睡的這半個月漠澄也一點訊息都沒有,雖然不合時宜但他還是忍不住詢問漠澄的情況,漠家父母都支支吾吾的不肯告訴他,寧冷年心裡模模糊糊有個想法卻不敢相信,如果是真的,那未免太瘋狂了。
他不敢相信。
也不願意相信。
又一個週末,寧冷年和葉輕一起去醫院看漠栩,葉輕已經可以下地普通走路沒問題了。
兩人到了病房卻發現一片空蕩,詢問了醫院護士才知道漠栩兩天前就醒了被接回家。
“你怎麼了?漠栩醒了沒事不應該開心嗎?”葉輕見寧冷年一直魂不守舍的樣子忍不住問到。
寧冷年搖頭,“只是想不通一些事……”
漠栩醒了被接回家媽媽肯定是知道的,自己這麼擔心漠栩每個週末都來看他,媽媽也是知道的,為什麼沒告訴他漠栩醒了呢?
都這麼多天了,除非……
如果他之前的猜想是真的,那母親隱瞞漠栩醒來的訊息就有理由了。
寧冷年匆匆交代了葉輕兩句就火速離開了,他要去漠家,去確認心裡的想法。
葉輕看著天空嘆氣,總覺得自從度假山莊以後就沒有開心的事發生過,也許當初就不應該邀請漠栩吧,也許她就不應該妄想能交到朋友。
少女半躺在鐵質的鞦韆椅上,細長的藤蔓順著鞦韆兩邊的鐵鏈纏繞生長,銅黑色的鐵鏈泛著陰冷的光。
少女穿著一件暗黑色的華麗長裙,裙襬寬大刺繡繁複,看起來像是住在古堡里美豔的吸血鬼的服飾。
她亞麻色的長髮散亂的披在腦後,神情悠然,在等待什麼的樣子。
“澄澄。”
漠家父母不在,但漠家上下的人都是認得寧冷年的,所以很自然的就讓他進來了。
聽見寧冷年的聲音,少女慵懶的坐起,帶了幾分詭異的笑容。
“澄澄,是你嗎?”寧冷年聲音有些發顫,走近少女半跪在鞦韆旁,伸出手卻懸在空中不敢去觸碰她。
少女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對他很是陌生,又想到什麼似得,綻開一個甜甜的笑容,甜美動人,還能看到兩顆瑩白的小虎牙。
眸中有幾分不確定,似乎是在努力模仿什麼卻害怕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