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性,他還不清楚嗎?
無非囤積居奇,坐山觀虎鬥!
誰贏了,他們才會幫誰!
若是指望他等良心,那為何幷州刺史丁原被殺,竟無一人反抗?
“此間種種,想必蔡司空在長安,也難得聽到。”
“惡來,吩咐取來肉食菜蔬,不若我等就在這蔡家府邸內,吃些便飯!”
“也好讓我同司空大人,好生交流一下。”
“如何?”
眼見老頭聽進了話,王策也收攏了那副表情,轉而換成了笑容。
“州牧大人如此,老夫真是……羞愧難當。”
蔡邕嘆了口氣,朝王策拱了拱手。
說實話,他也很好奇,之前的幷州,到底是什麼樣貌?
蔡琰悄悄眨了眨眼,從父親的身後,看向了王策。
“既是王策大人邀請,孩兒告退……”
屈膝行了一禮,蔡琰就要離開。
“且慢,這是何意?”
王策卻是出手攔住了蔡琰。
“這……州牧,此等宴請,豈能邀婦人女子同席?”
蔡邕大驚失色,這個年代,卻是封建禮教格外森嚴的,就連親信女眷,若非家宴等場合,也是不能同席飲酒的。
正所謂“三從四德”,雖然還沒有後世朱熹等的森嚴,不過卻也是格外嚴苛的限制了。
卻見王策的眉頭皺了起來。
“我原以為,司空大人年輕時久歷四方,文章數術,天文音律,無一不精,是為全才!”
“不曾想,連如此人物,都有著這般短淺見識!”
“文姬才華橫溢,見識出眾,遠勝許多男子,卻連區區座席都不能示人?”
“如此,我等中原名士卻還不如那南蠻子開明!”
“人言南蠻野性難馴,可一樣有女首領統領各部,勇武遠勝男人!”
“不管在其他地方,司空大人待遇如何……”
“但在我王策這兒,男女平等!”
一番話,說的是慷慨激昂,這超前的觀念,卻是把蔡邕震得瞪圓眼睛,半晌說不出半句話。
而他身後,方才還打算告退的蔡琰,立刻停住了腳步。
看向王策的眸子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如此,文姬替父親,謝過大人垂青。”
“小七,去抬條案,為眾大人奉茶列座!”
很明顯,才思伶俐的蔡琰,說話要比快六十歲的老父親管用,蔡家的僕婦丫鬟們,立刻忙碌了起來。
王策微微一笑。
看來,這番舉動,已經打動了這位才女的心思。
幸虧這時候,蔡琰還沒和衛家訂親,否則自己這番舉動,豈不成了牛頭人?
不過這也是他的內心想法。
古往今來,性別從來都不是限制能力的一部分。
只有性格才是。
當然,這其中也有王策自己的私心。
萬一,是說萬一,以後收攏了不少奇女子,難道就全都放在後宮吃灰?
當然要充分活動起來啊!
發揮餘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