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機關家屬院裡面,一個滿臉橫肉,臉上有刀疤的中年漢子一臉陰沉的回到了家裡,走出來了一個30來歲,面容清秀的女人。女人看著男人說道“老周啊,不是要去上班嘛?怎麼又回來了?”
周石頭坐在了凳子上,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說道“怎麼回來了?還不是為了你那個蠢笨如豬的兒子。剛去單位就得罪了幾個來頭很大的人,他比我這個當爹的還要厲害啊”。
鄭翠蘭一臉驚慌的說道“什麼?鐵軍得罪了人了,這怎麼可能啊?他得罪了什麼人了?”周石頭冷哼了一聲,一臉怒容的說道“剛到軋鋼廠,就和主管後勤的副廠長發生了矛盾,又把廠裡的六級工程師給得罪了,廠裡的三個主要人物,現在已經得罪了兩個了,你教的一個好兒子”
正在周石頭髮火的時候,周鐵軍用鑰匙開啟門走進來。周鐵軍雙手捧著一個鐵罐,正是從李副廠長的辦公室裡面拿出來的茶葉。周鐵軍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那個,爸呀,這茶葉還是非常好喝的,您……”。
周石頭冷哼了一聲,一巴掌把桌子上的茶葉扔到了地上,這可把周鐵軍給嚇壞了。鄭翠蘭在一旁安慰道“老周啊,孩子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慢慢說,不行嘛?”周石頭看了一眼鄭翠蘭,面上露出不屑的說道“慈母多敗兒啊,現在你的這個兒子世事分不清楚,大部分都是你這個當媽的責任”
四合院裡面,大人們正在忙活著賈東旭的最後事情,雖然四合院裡面的鄰居們有些不願意吧,但也不可能讓賈東旭就放在四合院裡給爛掉。嚴富貴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發號施令道“明天早上,需要八個抬棺的人,王三賴子,你們幾個年輕的辛苦一下”。
王三賴自然而然的點了點頭,他很想和自己的女神多接觸一下呀。王大驢在一旁可不樂意了,他瞪了一眼自家兒子,對著嚴富貴說道“老嚴啊,這沒結婚的人,怎麼能抬棺啊?三癩子,你要是還認我這個爹的話,就別趟這趟渾水。不然的話,你就去賈家給賈張氏當兒子去吧”。
王三賴很想反駁一下,但看著面色鐵青的自家父親,抿了抿唇,說道“行行行,不抬就不抬了唄”正在大人們商量著呢,前院出現了孩子的喧鬧聲。大人們連忙跑到了前院裡,只見前院裡棒梗帶著幾個孩子,打著另一個孩子。
嚴富貴連忙呵斥道“幹嘛呢?趕緊給我停手。棒梗,你為什麼打人?”棒梗撇了撇嘴,指著桌子上的菜說道“哼!這些菜都是我們家的,這個沒孃的孩子,為什麼要吃?”嚴富貴看了過去,原來是瘦瘦小小的陳小牛。
陳小牛的母親在生下陳小牛後幾年就死了,陳小牛的父親陳大新和陳大民是堂兄弟。陳小牛家是院子裡面極為貧困的,雖然家裡面比較貧困吧,但陳小牛家的名聲要比賈張氏家要好的太多太多了。陳大興從人群裡面擠了進來,看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自家兒子,面上立馬就黑了下來。
擦了擦自己兒子的鼻血,一臉心疼的問道“孩子,你身上沒啥事吧?他們沒打疼你吧?”陳小牛流著眼淚說道“爸我餓呀,我就是想吃點飯”陳大興長嘆了一口氣,他今天本來想的是賈家擺席面,自己的兒子少說也能混一個肚子飽,所以沒有管。
沒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的為賈東旭操持後事,自己的兒子卻連點飯都不讓吃,心裡的火氣迸發了出來,冷哼了一聲,抱起了陳小牛說道“行啊,你們老賈家真夠可以的,我陳大興為你們家賈東旭忙前忙後的,我兒子連點飯菜都吃不上,你們做的好,做的真好”
陳大新溫柔地對著陳小牛說道“爸爸帶你出去吃,不受這個鳥氣了”冷哼了一聲,就朝著門外走去。嚴富貴想過去勸幾句,但也知道陳家老大的脾氣,長嘆了一口氣,其實他的心裡面也不是滋味。
院子裡面的人紛紛看著秦淮茹,把秦淮茹看著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