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內裡物件寥寥,佈局簡單,一眼便能覽盡全貌。
吳疾滿心困惑,李一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晨那仿若天崩地裂的巨響,聽起來更像是地震過後的餘波,可這村子卻未見明顯損毀。
而那群人的慘叫聲,又是因何而起?
那聲音分明是從廣場方向傳來,可此刻廣場卻平靜如初,不見絲毫異樣痕跡,彷彿一切都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卻又如此真實地印刻在他的腦海之中,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的疑團愈發濃重。
吳疾緩緩退出宗祠,腳步踏在地面,發出輕微的聲響。
他站定在山頭上,抬眼望去,此時朝陽已然探出半頭,將天邊暈染成一幅絕美的畫卷。
東方的天際線似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抹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那色澤仿若仙女輕盈撒落的玫瑰花瓣,悠悠飄落,肆意鋪展。
金紅色的陽光奮力穿透稀薄的雲層,如細密的金紗,洋洋灑灑地飄落於大地之上,萬物瞬間被披上了一層暖融融的光輝,仿若被賦予了新生。
遠處的山巒在這晨光的輕撫下,若隱若現,恰似那神秘莫測的海市蜃樓,朦朧之中透著無盡的神秘,似真似幻,令人難以捉摸。
從山頭俯瞰,村莊安靜地臥于山谷懷抱之中,四周青山如忠誠的衛士,默默守護。
村莊的屋頂在朝陽的映照下,閃爍著淡淡的金光,本應是一幅祥和寧靜的畫面,可吳疾卻敏銳地察覺到一絲異樣。
沒錯,是異樣。
村莊此刻依舊靜悄悄的,不見一縷炊煙裊裊升騰而起。
這寧靜太過深沉,整個村莊仿若被按下了靜音鍵,沒有一絲動靜。
沒有雄雞報曉的啼鳴,沒有犬吠的喧鬧,更沒有晨起之人的歡聲笑語,彷彿一夜之間,這裡變成了一座空無一人的荒城。
吳疾心中一陣不安如潮水般湧起,他眉頭緊皺,沿著蜿蜒的山路匆匆回到村莊。
心中暗自疑惑,難道這裡的人都有睡懶覺的習慣?
可這也太過反常。
他徑直來到之前那位給他安排住處的壯實大哥的屋子前,卻發現屋門已從裡面緊緊鎖住。
吳疾眼神一凜,沒有絲毫猶豫,他助跑幾步,而後猛地高高躍起,雙腿在空中快速交替,如疾風般朝著土牆飛踢而上。
幾腳過後,人已到視窗之上,他順勢俯身,如靈活的泥鰍般從之前出來的視窗鑽回屋中。
他的房間依舊如初,並沒有什麼變化,床上是被他的盤坐壓實的稻草墊子,離開房間,主臥卻並沒有人。
那位壯實大哥已經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