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疾猛地向右躲閃,身形如電,帶起一陣疾風,周圍的草叢被壓得沙沙作響。
與此同時,他的右手黑刀朝著左側奮力一揮,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黑色的弧線。
“鐺!” 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傳來,黑刀與箭頭狠狠地撞在一起,濺起幾點火星。
巨大的衝擊力順著刀身傳來,吳疾只感覺右手一陣發麻,那股力量差點讓他拿捏不住黑刀。
肖鵬的力道很大,但吳疾並未慌亂,他順勢將左手用力按在地上,手掌與地面摩擦。
然後藉著這一按之力,他的身體如彈簧般迅速彈起,動作一氣呵成。
可還沒等吳疾緩過神來,肖鵬已然再次張弓搭箭。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一氣呵成地連續三次搭弓、拉弦、放箭。
三支箭如三道黑色的閃電,朝著吳疾呼嘯而去。
箭身劃破空氣,發出 “嗚嗚” 的聲響,周圍的樹枝被箭風帶動,微微顫抖,樹葉簌簌飄落。
快速搭弓通常會影響力道,這是常識。
但如果臂力足夠強,依舊可以將弓拉滿。
肖鵬就是如此——每一箭都弓弦拉滿,弓弓滿弦。
箭矢齊刷刷地朝吳疾的左胸射來,破空而至,聲勢如雷,彷彿獸吼般震耳欲聾。
吳疾心中一緊,毫不敢怠慢。
剛才憑藉黑刀堪堪擋住一箭,已經是他的極限。
箭矢如電,五石弓射出的箭速已超過每秒一百米。
在這二十米的距離內,箭矢瞬息之間,0.2秒便能飛到吳疾面前。
吳疾腳步猛踏地面,身體快速向右側位移,帶起地上的溼潤泥土。
他手中的黑刀不停揮舞,在身前形成一道黑色的光幕。
“噠噠噠!” 三聲脆響,三支箭矢被黑刀斬斷,斷裂的木頭碎片飛濺開來,散落在周圍的草叢中。
然而,吳疾的危機並未解除,黑刀還未停歇,又有三隻箭矢如奪命幽靈般朝著他的左胸快速飛來。
吳疾眉頭緊皺,他沒有再選擇用黑刀攔截。
因為他的右手已被連續的衝擊震得發痛,五石弓箭強大的力量讓他的手掌和手臂陣陣麻木,這疼痛已經影響到了他的揮刀速度。
他很清楚,如果再次強行用黑刀高強度地接力接箭,一旦身體出現不適,自己必將陷入絕境。
周圍的空氣彷彿也因這緊張的局勢而凝固,只有箭矢呼嘯而來的聲音在耳邊迴響。
上次發病,正是在與石頭怪獸的高強度對戰中。
一袋箭矢裡至少有三四十支箭,這樣下去,他必然會再次發病。
吳疾心中警鈴大作,立刻向右側閃避,緊接著低身滾入旁邊的草叢中。
肖鵬的箭矢並未停歇,持續朝吳疾翻滾的方向猛射而去,但很奇怪的是,箭矢始終保持在他身體的偏左側。
箭矢破空而出,肖鵬臉上微微滲出汗水,嘴角卻掛著得意的笑容。
此刻,記憶如潮水般從吳疾的腦海中湧過。
回憶……
“我要成為巴圖魯。”肖鵬堅定地說道。
那是五十年前,英勇的鄂溫克族人在北方熊國入侵下奮起抗戰,為龍國的勝利創造了關鍵的機會。
當時,沒有人相信龍國能抵擋熊國的鋼鐵洪流。
正是鄂溫克族人在他們熟悉的土地上,傳出了關鍵的作戰資訊,使這場可能的滅國戰爭淪為區域性衝突。
英勇的族長,人們口中的巴圖魯,成為了英雄的象徵。
肖鵬是族長巴圖魯的養子,雖為漢人,心中一直把他視為榜樣,追尋的目標。
“你是漢人,怎麼能成為巴圖魯?”一旁的鄂溫克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