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的鈴聲？今天已經月底了？”李一白一邊問，一邊轉頭看著窗外。
吳疾也模糊記得，好像確實到了七月底，這幾天的事情實在太多，搞得他都忘了日期。
走廊裡已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顯然其他人也正匆忙往外走。
“走吧，聽說遲到會有不好的下場。”
陽臺上的許愁無精打采地提醒了一句。
“行了，別磨蹭了。”
李一白自來熟地攬住吳疾的肩膀，把他往外拉。
剛爬上五樓，行李都還沒理清，結果又得下樓。
兩人混在人群裡，隨著三三兩兩的同學一路走向操場，整個過程持續了十多分鐘。
此時操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有的正好站成一隊，有的還在左右張望。
吳疾環顧四周，發現各個小群體彼此隔開，人數也不一。
有的隊伍有七八個人，有的則只有四五個，看起來像是同宿舍或者隔壁宿舍的組合。
突然，一隊四人走了過來，面色不善，直接衝著吳疾他們吼道：“滾滾滾！”
吳疾剛想開口理論，卻被李一白一把拉住，連忙讓自己四人往旁邊退。
“這幾個人的精神力是玄妙井中水，我們根本打不過，別惹他們。”
李一白小聲在吳疾耳邊解釋道，眼神裡帶著一絲忌憚。
玄妙井中水？
吳疾疑惑。
自己是大河凡人，玄妙是什麼鬼？
那四個男生，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站在一起倒顯得有些滑稽，但一臉兇相。
既然李一白提醒了，吳疾也沒多說，跟著往旁邊退了退。
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沒必要這麼快就引起摩擦。
不一會兒，人群漸漸聚齊，吳疾注意到操場前方搭了個臺子，上面站著一個軍人模樣的人。
軍服和龍國不像。
但確實很漂亮，也很體現身材。
那人軍姿也很端正。
綠色制服和整齊的站姿透著一股軍人氣質，胸前還佩戴著一個徽章，圖案是女媧補天的神話圖騰。
那人約莫與吳疾他們同齡，短髮劍眉，面容冷峻，鼻樑高挺，嘴唇薄削，看著不高也不矮，但站在臺上顯得精神抖擻。
“首先，歡迎來到界海！我是你們的許教官。”
他開口，聲音鏗鏘有力，
“你們中有些人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幾天，感覺如何？”
人群裡頓時炸開了鍋，嘰嘰喳喳地抱怨起來。
“這地方真無聊！”
“跟坐牢似的！”
“手機都沒得玩！”
“我想回家！”
抱怨聲此起彼伏，未等停歇，那人便忽然抬高嗓音，響亮地道：
“很好，看來大家還是很喜歡這裡的。”
吳疾差點沒笑出聲，心裡暗暗吐槽：這反應也能叫喜歡？
教官銳利的目光掃過臺下，彷彿要將每個人的心思看穿。
“但我要告訴你們，你們最舒服的日子結束了。”
他沉聲說道，聲音壓過了人群的竊竊私語，
“什麼意思？”
臺下有學生不解。
教官沒有理會，繼續說道：
“在界海，光有精神力遠遠不夠。”
“不管你們的精神力水平如何，對我來說，都是菜鳥，真正的強者不僅僅依賴精神力水平，而是需要綜合實力——體魄、技巧、應變，以及對規則的熟悉度。”
吳疾吃虧了，他剛到這裡就被拉來集合，聽得雲裡霧裡。
教官的語氣變得低沉而有力，像是警告，又像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