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嘆了口氣,似乎陷入了無盡的傷感之中。
他低聲自言自語:“人生在世,不過一秋,隨風飄零,終歸一抔黃土……”
吳疾正準備開口招呼,卻見許愁已沉浸在憂鬱中,眉宇間透著揮之不去的愁緒,彷彿天生帶著一種難以化解的傷痛。
“你好,我是許愁,浮圖是傷魂鳥……”
許愁終於抬眼望向吳疾,語氣中帶著一種淡淡的哀傷。
吳疾愣了愣,這人連個自我介紹都透著哀怨?
回過神後,吳疾這才又打量起許愁,發現他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
人斯文瘦削,戴著厚重的眼鏡,留著整齊的中分,活像一個品學兼優的乖學生。
可一開口,這愁緒便如秋夜落葉,難以散去。
“停停停停,你先等會傷感。”
李一白趕忙打斷道。
吳疾連忙介紹自己,生怕又被打斷:“你好,我叫吳疾,來自嶺南古武,浮圖是吳支祁。”
“鼓舞?專業拉拉隊嗎?”李一白問道。
不是,他這都是什麼想法。
吳疾一愣,然後補充說道:“不是鼓舞士氣,是古代武術。”
李一白一聽,眼中露出幾分驚訝,“你會功夫?”
吳疾點點頭,剛要繼續說什麼,便轉向問了句:“對了,你們為什麼會來這裡?”
張亮搶先答道,語氣頗為隨意:“為什麼?哪有什麼為什麼?我們家族每年都要派人往界海送的。”
“每年都送人?”吳疾一怔,顯然沒料到這裡還牽扯到什麼“家族送人”的規矩。
“難道你們家族不是?”李一白疑惑地問。
吳疾搖搖頭:“我不是。”
李一白瞄了他一眼,神情複雜。
“看來真有人開始顧外人來界海了,世道不平,人心不古呀……”
許愁又哀聲長嘆,目光幽幽地飄向窗外。
“停停停!別又開始傷感了!”
李一白急忙打斷他,生怕許愁再次陷入莫名的哀嘆。
他過來拍了拍吳疾的肩膀,略帶幾分同情地說道:
“吳疾,那你跟我們不一樣。”
“我們家族世代跟界海有約定,每年中元節必須派一個人過來。”
“現在生活條件好了,很多人不想來,就只能抽籤決定。來這裡就回不去了,沒幾個人真願意。”
李一白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感嘆。
看來他不想來。
然後看著吳疾的眼神又充滿同意。
好像自己是被拐賣來的一樣。
確實,自己和被拐賣來的沒區別。
“不對吧,我那邊今年可是來了五個人。”張亮說道。
“你們擴招了?”李一白疑問。
“我們今年來了三個,三個人呀,可惜了。”許愁也說道。
“可惜啥?”吳疾問道。
“可惜了另外兩人,沒享福就來了。”
吳疾無語。
“對了,吳疾,你是怎麼進來的?”李一白問道。
他們家裡沒有僱人,自然想聽聽吳疾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