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疾一驚,心中一緊,如蜈蚣爬進褲腿。
一路過來,吳疾一直都是和人短兵相交,不是刀槍就是弓弩。
差點忘記了張通說過,有人挖礦為生。
既然有人挖礦,那就一定會有人制造炸藥。
他居然忘記了可能存在熱武器的情況。
慣性思維真是害人不淺。
吳疾看到炸藥,猛一收身,身體如同彈簧般瞬間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向一側飛撲而去。
炸藥的位置在勞哥和小黃毛之間。
勞哥只是瞥了一眼掉在他旁邊的東西,並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眼神中居然還帶著一絲疑惑。
小黃毛卻還把頭向前探了一下,眯著眼睛一看,然後才大聲叫道:“炸藥,是炸藥。”
聲音驚恐慌亂。
可他聲音還沒結束,只聽 “砰” 的一聲巨響,眾人直接被炸飛。
那強烈的爆炸如同憤怒的巨龍咆哮,瞬間釋放出巨大的能量。
衝擊波以摧枯拉朽之勢向四周擴散,周圍的菌菇被連根拔起,泥土和碎片四處飛濺。
吳疾第一時間行動,但未等遠離,也一併被這炸彈的衝擊波掀飛了出去。
他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在半空中無助地翻滾。
巨大的衝擊力讓他感到一陣劇痛,彷彿身體被無數只重錘同時擊打。
巨大的爆炸聲過後,吳疾只覺得耳朵一陣轟鳴作響,那聲音如同尖銳的哨音,在腦海中迴盪。
接著而來的是腦子的一陣刺痛,彷彿有無數根鋼針在扎刺。
眼睛漸漸模糊,世界在他的眼前變得扭曲而模糊。
一個人影在眼前晃動,撕扯著他的牌子。
吳疾努力想要看清對方的面容,但視線變得模糊。
模糊的視線讓他只能識得一些斑駁的影子與輪廓。
只覺得那些影子在他眼前晃動。
與此同時,一股刺鼻的硫磺味衝著吳疾的鼻子就灌了進來。
片刻,他便暈了過去。
睜眼,又在小院前。
昨天夢中的小院?
吳疾左右看了下,四周的迷霧還是很濃,如同一層厚厚的紗幔籠罩著大地。
天也是灰沉沉的,彷彿一塊巨大的鉛板壓在頭頂,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吳疾推開院子的門,小黑這時已經醒來。
一人一狗四目相對。
吳疾的眼神中充滿了感傷,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小黑死時,他在外地,回來時,小黑已經跑到不知何處了。
中華田園犬,連死都不想連累主人。
突然小黑開口說話:“臭小子,別再去敲二樓的門了,你想死,我還想活著。”
吳疾先是一怔,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隻狗竟然會說話。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然後突然大叫道:“呀,見鬼啦,狗說人話了。”
“吵死了,咦,你怎麼會有,算了,就算你給的補償了。”
小黑說著,便張口一吸,那灰色珠子從吳疾身上飛出,瞬間就被小黑吸入腹中。
吳疾又是一怔,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小黑的舉動,心中充滿了驚訝。
然後吳疾明白過來:“臭狗,之前的黑色珠子,是不是你拿走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和質問。
“是又怎樣?” 小黑一臉嫌棄,“如果不是答應那位要在這裡守護,你以為我喜歡在你這個病怏怏的身體裡呀。”
小黑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屑和不滿,彷彿對吳疾的身體很不滿意。
“身體裡?你說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