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疾抬眸,眼神瞬間銳利如鷹,看來,還剩下一個活口。
吳疾雙腿穩穩站定,不躲不閃,眼眸微閉,迅速調動體內精神力,任由那股磅礴之力如洶湧潮水般在全身流轉,將每一寸肌膚、每一塊肌肉都牢牢包裹、層層加持。
與此同時,他暗暗運轉六式,雄渾精神力如游龍般周天遊走,最終匯聚於緊握的拳頭上,整個人氣勢陡然攀升。
那吉普車裹挾著滾滾煙塵,如瘋狂的鋼鐵巨獸,朝著吳疾極速撞來。
吳疾目光一凜,腳下輕點,側身一閃,動作快到極致,瞬間避開正面衝擊。
緊接著,他瞅準時機,趁著吉普車擦身而過的剎那,右腳猛地蹬地,身體借力旋轉,右臂肌肉緊繃,砂鍋大的拳頭裹挾著呼呼風聲,如出膛炮彈般迅猛砸向吉普車右下角。
“哐當” 一聲巨響,金屬撞擊聲震耳欲聾,巨大的衝擊力讓整輛吉普車瞬間失衡。
車身在空中翻滾數圈,重重砸落在地,揚起漫天塵土,零部件散落一地。
旁邊之前被圍困在軍車中的女人目睹這一幕,雙眼瞬間瞪得滾圓,嘴巴不受控制地張大,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雙手下意識捂住嘴巴,身子微微顫抖,顯然被吳疾這驚人的力量震懾住了。
吳疾心裡清楚,雖說自己力量是正常人的兩倍,可單憑這點,即便加上精神力輔助,想正面撞飛汽車也是天方夜譚。
於是他打起了巧勁,精準尋到吉普車行駛的薄弱角度,藉助汽車本身狂飆的速度,再添上自己這全力一擊的力道,順勢打翻汽車,倒也並非難事。
當然,他這麼做,可不光是為了炫技,還有個小心思 —— 就是做給車裡的女人看。
又是軍車,又是有聯邦字樣。
吳疾早瞧出這女人八成是聯邦的人。
他想進聯邦,卻深知以當下賞金獵人的身份,雖說在流民裡混得風生水起,可壓根叩不開聯邦圍城的大門,唯有內部人員引薦才行。
那鋼鐵末日風的吉普車四腳朝天翻倒在地後,裡頭的暴徒滿臉是血,狼狽不堪地從車裡緩緩爬出,手腳並用,嘴裡大口喘著粗氣。
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見吳疾邁著沉穩的步伐,不緊不慢地朝他走了過去。
吳疾走到近前,二話不說,雙腿下蹲,雙手如鉗子般死死抓住暴徒腦袋,手臂青筋暴起,猛地一用力。
“啪嗒” 一聲脆響,暴徒的脖子應聲而斷,身體軟綿綿地倒下,揚起一小股塵土。
“出來吧,除非你想我也把你殺了。”
吳疾抬眼,目光冷冷地看向軍用吉普,聲音低沉,透著不容置疑的威懾,顯然是衝著車裡的女子說的。
現場一時靜謐得可怕,唯有風聲輕輕拂過。
片刻後,那輛軍綠色吉普車的車門緩緩開啟,發出 “嘎吱” 一聲悶響,女子輕咬嘴唇,深吸一口氣,蓮步輕移,緩緩走了出來。
女子從吉普車裡邁出,身形輕盈,腳步穩穩落地,一下就吸引了吳疾的目光。
她面龐小巧,鵝蛋臉的輪廓利落分明,臉上濺了些汙泥灰塵,可面板底子太好,白得晃眼,反倒襯得那汙漬格格不入。
她抬手隨意抹了一把臉,指腹滑過臉頰,蹭下一小道泥印,肌膚瞬間又光潔如初,細膩得很。
眉骨微微隆起,兩道柳眉彎彎,像是被巧手精心勾勒,隨著眉眼輕動,透著股天然的靈秀。
眼眸仿若幽潭,深邃有神,日光灑進去,黑漆漆的瞳仁縮了縮,閃過一絲警惕。鼻樑挺直,線條流暢,鼻尖微微上翹,輕吸一口氣時,鼻翼輕輕翕動。
嘴唇粉嫩,嘴角微微上揚,帶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看著溫和,卻又莫名透著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