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被皇后娘娘的訊息驚呆,尤其是七爺,八爺,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往日裡,不太出現,一出現,就對他們噓寒問暖的姨娘,居然是害死他們親孃的兇手。
而大爺則是渾身發抖,低著頭,隱隱中眼圈子紅了起來,而六爺則是橫眉怒瞪,恨不得一口將衛姨娘吞下去才好:殺母之仇,害兄之恨,哪一個都是不共戴天?
風老侯爺一個勁的搖頭,不敢置信的樣子:“你胡說什麼?你衛姨手無寸鐵,怎麼會害死她們,你不要胡亂栽贓!”
即使他嘴上說的這般硬氣,可是聲音卻因為底氣不足,而隱隱在空氣中顫抖著。
懷疑已經如落得生根的蔓草一般,慢慢地佔據了他的胸膛,他的腦海裡此時都是……衛姨娘是一個不守婦道,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惡婦,枉費他如珠如寶的寵著,可是他再怎麼懷疑,這樣的時候又怎麼能說出來,也只能死死的忍著!
而此時,春桃也帶著衛姨娘的元帕進來,隨著春桃進來的還有一位面色平板的婆子,瞧她的穿著打扮,應該是從宮裡出來的,而那婆子手中卻端著一盆清水。
春桃來了之後,二話不說的將那帕子呈現在眾人的面前,老夫人是過來人,確認了一下,同時皇后娘娘也讓春桃將那元帕遞到了衛姨娘的面前,讓她確認了。
衛姨娘從心裡不想確認,只是在皇后娘娘的鳳眼瞪視下,還是乖乖的點頭了:她心裡雖然很怕,但是想到當年給她支招的大夫,那大夫說過,此招萬無一失,所以也存了幾分僥倖的心裡。
那婆子將衛姨娘的元帕,當著眾人的面放進水中,片刻之後,從水中取出衛姨娘的元帕,仔細的看了看,跪下回稟:“娘娘,這是雞血!”
衛姨娘一聽,心中一沉,差點一口氣上不來,雙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衛姨娘暈了過去,而風老侯爺的一張老臉,則是充血的如同豬肺一般,紫漲,紫漲的。
房間裡,此時是一片靜寂,凌小小毫不懷疑,若是現在一根針掉進地上都能聽見,不過這份寂靜,很快被一陣極劇的鼻孔喘氣的聲音給打斷,凌小小循聲望去,原來是風老侯爺的一對大鼻孔再在著氣。
一陣劇烈的喘氣聲後,就聽見風老侯爺的怒吼聲:“胡言亂語,不知所謂!”他起身,拂袖,那手邊的茶盞就摔了出去,攪溼了一地。
凌小小心裡冷笑,明白風老侯爺此刻已經信了那婆子的話,否則不會這般氣急敗壞,只是礙於所謂的男人面子,而一直不願意承認。
皇后娘娘還沒開口,風揚就很孝順的“扶住”了風老侯爺,讓他再次乖乖的坐回到椅子上。
皇后娘娘瞧了一眼暈死過去的衛姨娘,對著春桃淡淡地道:“去,還不將衛姨娘叫醒,這故事的主角不醒,這故事講的還有什麼趣味?”
春桃領命走到衛姨娘的身邊,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虎口,忙活了一陣子,也不見衛姨娘醒來。
凌小小覺得自個兒有必要開口,於是就將心裡的話,很乾脆的說了出來:“春桃姑姑,這樣沒用的,大夫說了,要用冰塊敷敷臉,才能喚醒衛姨娘。”
皇后娘娘聽了,很是乾脆的讓人從冰窖裡取了兩塊大冰塊,而春桃姑姑也很不客氣的就敷在了衛姨娘的臉上。
要知道,這可是大冬天的,原本就冷的渾身骨頭都涼了,這麼一大塊冰塊敷在衛姨娘的臉上,就是死人也給凍醒了,何況那冰塊化成的水,還沿著她的面孔,從她的衣襟的領口一直流下去,將她的內衣浸溼,如同冰塊一般的冷。
可是不得不說,這位柔弱的衛姨娘還真的有骨氣,硬是硬挺著,不醒來,凌小小不由得暗暗在心中為這位姨娘伸出大拇指:牛氣啊,這樣都能挺得住,也難怪古人說了,吃的苦中苦,方能為人上人,不過這位衛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