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婆子也想明白了,她若是說了,不過是個幫兇,還能從輕處置,若是不說,那就是主謀,不但她,就是她的家人怕也要受到懲罰,她可不能禍害了自己的家人:壞人,有時候也會有自己珍惜的人,自己在乎的人,她們的壞從來都是應用在別人的身上。
那婆子一開口,就將朱氏給咬出來了,說是朱氏讓她如此做的。
凌小小等的就是這句話,當這婆子將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她就什麼都不想聽了,她只是將目光轉向凌老將軍,她要看看這個男人,到這時侯,還有什麼話對她說,他還要怎樣來維護朱氏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凌老將軍根本就傻住了,他只是一個勁的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夫人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一定是這個婆子在胡說八道。”
他自然不能承認朱氏是這樣的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若是承認了,那他要將自己置於何地,這朱氏可是他鬧著,硬要娶回來的,為此還將賢良,烈性子的髮妻給逼死了,不對,現在連是不是逼死都說不準了。
若是他承認了這件事情,這以後眾人誰還看得上他,一個錯將蛇蠍美人當成賢良女子的渾人,這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朱氏是指使者,朱氏的錯,就是他的錯,他不能讓自己背上這個錯誤。
想到這裡,他忽然生出滿身的力氣,一步走上前去,惡狠狠地瞪著地上躺著的婆子說道:“你血口噴人!來人,給老爺我打死這個胡言亂語的狗奴才!”
滅口,是他現在唯一能夠想到的,他一定不能讓世人知道,凌家曾經發生過什麼,不能讓世人知道,他曾經做錯過什麼。
朱氏見凌老將軍如此行事,提著的心微微的放了點下來:“血……口……噴……人!”她的聲音顫抖的如同被冰鎮過的蠶絲,沒有絲毫的力量。
凌小小聽了這二人無恥之言,冷笑:“夫人,這婆子有沒有血口噴人,你最清楚不過,人在做,天在看,做了壞事的人,總是會受到報應的,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說完又對凌老將軍道:“父親,你就是打死了著婆子,可今天這事也翻不過去,難不成父親還能將這裡的人都打殺了不成,就是父親你願意,我也不願意。”這麼說著,自然救下了這婆子。
“母親的死因,我一定要查清楚,若是父親不怕這凌家數百年的名聲毀於一旦,女兒也只好將這事情上報的衙門。”凌小小頓了頓:“這事情也不是女兒不顧孝道,非要置繼母的名聲不過,要陷夫人不義。”
“而是今兒個,小小若是顧全了夫人的名聲,成全了對夫人的孝道,那麼就是對自己生母的不孝。生養之恩,小小豈可不報,那還是個人嗎?母親十月懷胎,歷經苦難,才分娩出小小,若是小小明知道母親的冤屈,而置之不理,那還能說自己是母親的孩子嗎?”
“父親,小小知道父親想擋住小小,不是為夫人開脫,而是顧念小小的名聲。”凌小小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只是小小經過義絕的事情,小小想的明白了,這名聲兩個字也不當飯吃,也不當衣穿,小小也不在乎了,明白小小的人,不管別人怎麼說,都會知道,小小是怎樣的人,而不明白小小是怎樣的人,小小又何必為了不瞭解自己的人,而做這些功夫。”
凌小小幽幽一嘆:“女兒的名聲比起母親的冤屈,實在是不值得一提,所以今日之事,若是父親一定要為了小小的名聲給壓下去,小小也只好到衙門裡走一趟了。”
說到這裡,凌小小好像才想起來一般:“府尹張大人,與兄長是舊識,到時候一定會盡心盡力的徹查此事,也算是為好友盡份心意,更是為了對天朝將軍的尊重,兄長每日帶兵守護我天朝的邊關,自然不能讓這樣英雄的母親含冤九泉。”
凌老將軍聽了這樣的話,整個人都急得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