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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意識的烈越想要動動身子,卻發現動彈不得,他艱難地看了看自己的全身,這才發現自己被一根根藤蔓捆得像條毛毛蟲。
他努力地回想昏迷前的記憶。
從懸崖上掉下來後,他抱著銀子重重地砸進水裡,水的緩衝力讓他沒有從懸崖摔下,只是受墜落的衝擊力他也沒有力氣遊向岸邊。
就抱著根浮木隨著河流飄動。
他的意識處於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到浮木被卡住,睜開眼看見離岸邊很近,便有最後的力氣上了岸,之後就徹底昏迷過去。
後面的事他就不清楚,至於為何會被捆得像毛毛蟲,更是沒有印象,只是他大概猜到自己是被什麼獸人抓住,等著什麼時候將他宰了當食物。
向來將別的獸人當食物,沒想到有一天會成為別的獸人的腹中肉。
烈越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幾天,肚子餓得咕咕響,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他閉上眼,靜等著將他捆住的獸人來將他爽快吃掉。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
閉目養神的烈越過了一會兒,聽到了沙沙輕微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並不大,且很輕,不是猛獸的腳步聲,也不是成年獸人的腳步聲,聽著更像是兔子之類的小型攻擊性弱的猛獸腳步聲。
既然是沒有攻擊性猛獸的腳步聲,烈越也沒多餘的心思去看。
靜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到自己的身邊,隨即比腳步聲更大的聲響響起,緊接著砰砰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
這聲音離得很近,烈越實在是忍不住好奇心,睜開眼睛側頭看去。
“啊!睜開眼睛了!”
稚嫩的童音響起,隨即一個巴掌啪的一聲響亮打在烈越的眼睛上。
烈越遭痛得重新閉上,五官猙獰。
小手掌的主人並不滿足現狀,小巴掌啪啪地打在他的眼睛上,“不許睜開眼睛!不許睜開眼睛!快閉上!”
這聲音……
烈越躲開他的小手,側頭看去,果真是銀子這隻小土撥鼠。
只是,現在的銀子不再是土撥鼠的模樣,而是一個稚童的模樣。
銀白的頭髮中有著一雙不認真看幾乎看不到的小小的毛茸茸的耳朵,圓圓的臉蛋胖乎乎又白嫩嫩,能看出來有五分像縮小版的舒白,可愛軟萌。
身上穿著一件用柔草編制的衣服,綠綠的草衣,襯得他更是可愛。
“小老鼠,你還活著?”烈越詫異問。
銀子小手捂住他的眼睛,說:“不許看我!”
“為何不許看?”
“嗯……”銀子小腦袋快速轉動,沉吟片刻說,“你不看我,我就當你死了。”
“呵!”烈越冷冷一笑,果然是幼崽,想法單純到可笑。
“你為何活了下來?”
“不許活著嗎?”銀子囂張反問。
烈越不想說話了,和幼崽交談真累。
就在這會,銀子將一個果子往他嘴巴里塞。
烈越下意識地張開嘴巴,見是能吃的野果,不客氣地嚥了下去。
“為什麼要給我吃的?”
“掉下水的時候,你一直抱著我,還將我放在木頭上,所以給你果子吃。”銀子說。
烈越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明明很討厭自己,卻又要給他吃的。
這是什麼幼崽腦回路?
“你不怕我吃飽了就有力氣吃你?”烈越問。
銀子突然喪氣地垂下肩膀,一臉難過,“你愛吃就吃,我救了大鍋,不怕死!”
說著,銀子眼裡閃爍著光芒。
烈越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