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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越跑了很遠的一段路,直到確定將追上來的猛獸甩掉,他才放下銀子,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大狗狗,你還好嗎?”銀子微微歪了下腦袋問。
烈越大字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煩死了!這下又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從找到河開始,烈越就隱隱發現了不對勁。
雖說他落水時處於半昏迷的狀態,可是,族人還在的時候,他與族人們就在懸崖裡的洞窟生活,對洞窟外的景色瞭如指掌。
可他從被大鳥追迷失方向後,每走的一段路都是未曾見過的新領域,昨天走到河邊後,本以為很快就能到夜狼族。
結果越走周圍的環境越陌生。
這會又被猛獸追趕,又不知道到了哪兒一個陌生的環境。
看著眼前巨大的湖,他徹底失去信心。
“給我滾!不要你了!”
他將銀子扔到一旁,轉身懶得再去看。
銀子被扔得有點莫名其妙,起身回到烈越面前,道:“什麼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只有我能不要你!”
烈越抬起手臂橫放在額頭上擋住眼睛,懶得去看銀子。
銀子攥著藤蔓,看著兩隻比自己還要兇上許多的野花雞,伸出小手搖了搖烈越,軟聲道:“大狗狗,幫我宰雞。”
烈越:“滾!”
銀子哼了一聲,“不幫就不幫!我去摘果子吃!”
銀子將綁住野花雞的藤蔓另一端綁在石頭上,轉身進密林裡找野果。
躺在河邊大石上的烈越越發感覺到身體難受,他渾身疼痛,且發熱,疼得他的呼吸越發地沉重。
朦朧中,他又聽見銀子吵鬧帶著哭腔的聲音。
可陷入高燒的他,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
他感覺到銀子在自己的身邊轉來轉去,又拿來一些苦澀得難以入口的藥草往他的嘴巴里塞。
烈越的高燒是因為脖子的傷口發炎了。
本來快好的傷口因為再次落入洪水又撕裂,再加上這幾日在林中的驚險求生和逃跑,傷口成功感染。
他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去抵禦危險。
在這難受到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他感受到銀子在為救他跑來跑去,他心底不禁覺得好笑。
哪來這麼蠢的幼崽,居然會救想殺他的獸人。
若換做他,定會吃掉那個想殺他的獸人。
而這個膽小不想獨自一個人的幼崽,在他死了之後應該會哭得很慘吧?
想著這些,烈越陷入完全的昏迷中。
不知過了多久,烈越從高燒的難受中醒來,陌生的環境讓他愣了愣。
這是個土建的房子,房子裡除了堆乾草什麼也沒有。
從昏迷過來的身體四肢一點力氣也沒有,只是比起昏迷前那種要死的感覺要好許多。
烈越艱難地撐起身體走出屋外。
屋外熱鬧非凡。
一群松鼠獸人們和銀子圍著火堆旁開心地嬉笑。
空氣中有食物的香味。
有一個松鼠獸人看見烈越,立刻跑到族人的身邊,驚慌道:“那個可怕的獸人醒了!”
獸人們齊刷刷地看向烈越。
銀子回頭,看到烈越開心跑過來,“大狗狗,你好些了嗎?”
“這裡是什麼地方?”烈越問。
“這是木松鼠族的村子,我們在外採集時,遇到銀子。銀子求我們救你,我們就將你抬了回來。”松鼠王走過來道。
烈越看向銀子,銀子高興道:“我用抓來的那兩隻野花雞跟他們換的,我還教他們生火,設陷阱抓野花雞,松鼠王說我們可以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