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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來!”
身為強壯的獸人自尊心,默風覺得舒白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
拿著筷子緊張一夾!
落空了!
再一夾!
還是落空了!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默風放棄夾這個動作,筷子尖端一插,直戳軟爛的肉裡,舉起吹氣,送入口腔,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可下一秒,默風頓住了,軟爛的肉中帶著些許鹹味,有葉子的清香,也有不知名野菜與肉融合後創造出的新的香味,再加上肉質軟爛,一口下去剛嚐到味道就入喉。
最為重要的是,將肉沒有柴火烤出來的煙燻肉與焦黑,純純就是吃肉質的鮮美!
默風看向舒白,情不自禁道:“好吃……”
“是嗎?我試試。”
舒白夾了一塊肉嚐了嚐,肉雖軟爛多汁,但海鹽放下,味道有些過淡了,只能說還行,不算難吃。
對只會烤肉的獸人們,這樣的食物實在太美味了,嘗過一次的獸人還想再吃,但做的實在太少,默風便將舒白做的晚飯讓給雌性,幼崽及年邁的獸人吃。
嘗過舒白做的肉,獸人們對自己烤的肉瞬間少了一半的食慾,紛紛要求舒白教他們做燉肉,舒白自然是樂意教。
答應完後,獸人們的晚飯這才開始吃得香。
填飽肚子忙碌一天的獸人們累地直打哈欠回家歇息,雖然夜已深,但獸世的天空特別清澈,滿天的繁星,圓盤大的月亮散發出來的光芒讓夜色不會太黑太恐怖。
舒白見三個弟弟睡覺後,他藉著皎潔的月光躡手躡腳來到河邊,坐在石頭上,將滿是泥土的雙腳放進河水裡,彎腰用手搓洗著腿上厚厚的泥土,再加雙手也一一慢慢清洗乾淨。
洗臉時,不遠處傳來啪啪樹枝被弄斷的聲音,舒白側頭看去,默風拿著一根樹枝不厭其煩地一節節折斷。
舒白不解地看向他,“王,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若出聲,你一會被嚇著定又全怪我,所以我用其他東西來發出聲音,果真沒嚇到你。”
舒白:“……”不知道該不該說聲謝謝。
“這麼晚不睡,在河邊做什麼?”默風走過來坐在同一塊大石上。
舒白往旁邊坐了坐,讓了個位置給他。
“感覺有股味道,就出來洗下身子。”
從來到這裡就沒洗過澡,還整天泥裡來泥裡去的,他實在是受不了髒汙的桑手雙腳。
“這麼愛乾淨,那就繼續洗吧,我在這坐著,免得一會水裡跑出條河鱷,把你吃了。”
舒白沉了沉眉,“白天的時候已經看過河裡一遍,沒有河鱷了,而木排也做好,不可能再有河鱷進來。”
“既然沒河鱷出來吃你,今夜月色又這麼好,不如就由我來吃你。”
默風張大嘴巴一副要吃獸的樣子。
舒白嫌棄地用手抵住他的額頭,“這種嚇人的伎倆能不能換換,你以為我是金子他們那麼好被嚇到嗎?”
默風收回臉,低頭輕輕地笑了笑,“膽子這麼大,一點都不像兔子啊。”
“什麼兔子?我是土撥鼠!”
雖然都是草食性獸人,也都弱,但他不願意承認自己比兔子還弱。
“兔撥鼠也是兔。”默風說。
舒白冷哼了一聲懶得跟他玩文字遊戲。
默風抬起手,壓在舒白的頭上。
舒白沉得腰一彎,嫌棄道:“太重了,把手拿開。”
“這麼沒規矩,還對我這麼兇。白白,你喜歡夜狼族嗎?”
舒白愣了愣,沒規矩和兇跟喜歡夜狼族有什麼聯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