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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銀樂。
心想,銀樂要是一直不說,他和黎信會誤會銀樂多久。
怕是身體痊癒了,也會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他側頭看了看竹筒裡養的花,花在這裡放了已有好幾天,有些已經枯萎剩個花苞。
可桌面乾乾淨淨,沒見半點落葉花瓣的痕跡。
“銀……你站在那邊做什麼?”
黎年剛想與銀樂說話,眼角瞥見了站在窗外的夜騰。
夜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別說。
“誰站在那?站在哪?”銀樂問。
“沒什麼,我看錯了,我出去給你倒杯水。”
看到夜騰嘴型說著‘出來’兩個字,黎年找了個藉口走出門外。
他遠遠看見夜騰手裡的花,走過來問:“銀樂房間裡的花是你送的?你躲在那邊送花做什麼?為什麼不當面送?你喜歡銀樂?你喜歡銀樂為什麼不做多點?做點實在的!”
夜騰:“……”
他一句話還沒說。
可在黎年的話中,他們好像已經對話了一百次。
以後別再說我蠢
“為什麼不說話?心虛嗎?”
見夜騰半晌不說話,黎年繼續追問。
“你很喜歡提問?”夜騰反問。
黎年搖搖頭,“不喜歡,只是我知道你,確實第一次跟你交談,所以對你好奇了點。”
“好奇什麼?”
“你和銀樂的關係,大家都看得出來銀樂喜歡你,但你總是板著張臉一點表示也沒有。可你現在卻拿著一束花來到銀樂家的窗外,這花還與房間快謝的那束花差不多,所以我猜是不是你送的?你是不是也喜歡銀樂,但不說出來,可你為什麼不說呢?你長得也不難看啊。”
說著說著黎年深思起來。
他似乎不打算從夜騰的話中得到答案,而是自問自答,試圖腦補個答案出來。
夜騰看著手中的花束,他從未想到一束花會讓黎年腦補出這麼多。
“不是我送的花,我只是替另外一個獸人送的。”他說。
黎年看著他,問:“是替另一個不誠實的自己送的嗎?”
夜騰:“……”
“我在你們村子裡也跟著舒白上課,我最近也學習了不少,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初次到夜狼族的那個我了。”黎年驕傲地撐起小腰。
其實,是最近的八卦聽得多。
他混跡在夜狼族的獸人中,一會幫忙蓋石牆,一會幫忙採藥草,混的地方多了,聽到的八卦也比較全。
夜狼族一個百來獸人的族群,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但但凡有點八卦,就能傳遍整個村子。
黎年聽多了,八卦自然也知道的多。
“你非我們族中的獸人,偷學是要付出代價的。”夜騰道。
黎年不以為然,“付就付,又不是付不起。”
“你呢?這花不送了?當面送吧,反正銀樂也喜歡你,知道你也喜歡他,定會很快就答應你……”
“我不喜歡他。”夜騰冷冷反駁,雙眸中有著堅定,“我不喜歡他,希望你在他面前不要亂說什麼。”
說罷,將手中的花塞到黎年的手中。
黎年看著他大步離開的身影,小聲嘀咕:“有病,喜歡就喜歡為什麼還不願意承認?”
他拿著花回到銀樂的家。
一進家門,黎年的大嘴巴就開始叭叭:“這夜騰是不是有病?他喜歡你都不敢說,送花也要偷偷送,我就沒見過這麼慫又有病的獸人。”
“你說什麼?”銀樂問,“夜騰給我送花?”
“是啊,你視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