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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風四腿的靈活性比狼蛛更高,他咬斷狼蛛的三隻腳後,最後一躍到狼蛛的後背上,吧唧一口咬掉狼蛛的腦袋一般,如膿液般的血液從狼蛛的傷口留下來,狼蛛的身體掙扎地抽搐一番,最後失去呼吸不再動彈。
默風啐了一口口水,看向舒白的方向。
卻見舒白人已經不在那邊,地面就躺著兩條獸皮褲子,還有一塊剛挖出來的生薑。
默風循著味道,找到躲在樹後變成土撥鼠瑟瑟發抖的舒白。
見習慣了成竹在胸,自信滿滿的舒白,這會的舒白別有一番意思。
默風伸出小爪子,撥了撥舒白的小屁屁,“哎喲喲,白白害怕了?”
被恐懼包裹住的身體,舒白這會連話都說不出來,更是連挪動身子的勇氣也沒有。
雖說舒白的心裡一直在告訴自己,沒什麼好怕的,打不贏就跑,何必怕成這個熊樣?
可這該死的身體機制,就是對突然出現比自己還兇猛的東西感到害怕。
在這一刻,他也終於明白為何其他獸人對草系的獸人們會如此看不起,他們真的是無法狩獵,只配吃草和吃果實。
默風見舒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變回人形穿好衣服過來,一把將舒白抱在懷裡。
“白白,你看那隻猛獸已經被我幹掉,沒什麼好怕的。”
默風指著那隻狼蛛說。
舒白看向狼蛛,心底雖還是害怕,但恐懼已經少了許多。
他無比乖巧地蜷縮在默風懷裡。
“你這個樣子倒是和你的弟弟們差不多,行了吧,回家了。”見他如此害怕,默風也不在此逗留,抱著舒白離開。
走了一段路後,舒白終於恢復勇氣,他問:“那隻狼蛛不拿回家煮嗎?”
“沒肉,肉也不好吃。”默風說,“不是所有猛獸都能吃,其中也有不能吃的。”
舒白明白地繼續待著。
回到村子,默風與舒白今天雖然一天不在村子裡,但村子的獸人們已經習慣默風時不時幾天不在村子裡,所以就算默風不在也會安排好自己的工作。
趁著夜還深前,獸人們填飽肚子後就回屋子裡歇息。
忙碌一天,默風也是疲憊的,他躺在乾草堆裡,正要換個舒服的姿勢睡覺,就在這會屋外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
脫敏治療
默風側頭看向門口,皎潔月色下一隻白白胖胖的土撥鼠,小心翼翼地將腦袋探進屋子裡,帶著點智慧的小眼睛左右張望。
“王……”
他輕聲喊道。
默風嗯了一聲,“在,白白有事?”
“我……”舒白頓了下,為難地說不出口。
默風道:“有什麼話進來說,坐到我面前慢慢說。”
“王,你現在是獸形?還是人形?”
“人形。”
“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能不能用獸形睡覺?然後我睡你旁邊。”
默風頭上掛了個大大的問號,“白白,你是不是覺得在我身邊睡很有安全感?”
專門跑來找他睡覺,一看就知道被狼蛛嚇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舒白道:“不是,我是來做脫敏治療的。”
“脫敏?什麼東西?”
“其實是來治療恐懼,王你的獸形對於我來說很可怕,可我要是見習慣你的獸形,身體也熟悉你的獸形,或許以後見到其他的猛獸我就不會害怕了。”
舒白今晚想了一晚,只能想出這個法子。
他並不害怕猛獸,奈何這具身體怕。
可若讓身體習慣待在兇猛野獸的身邊,或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