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汗:“謝先生……”
她愣了下,有那麼幾分不可思議地問:“哥哥,很重嗎?”
累得都出汗了?
江隨之:“…”
“有點熱。”
“可以把口罩摘下來。”樂清走向廚房,“好像一直沒見過你摘口罩。”
江隨之這會兒身體有些發癢,他太久沒有這麼近距離接觸其他人了,加上喝了酒實在是有些難控。
坐在椅子上指尖深深掐進掌心才穩住自己的聲線:“個人怪癖。”
樂清尊重別人的癖好,她很快把餃子裝好,想了想人家花了四十萬,兩個崽崽包的那些能吃到的實在有限,所以又裝了些自己包的。
把餃子遞給餐桌前的江隨之:“好了,裡面也有我包的,如果不夠的話可以再過來拿,冰箱裡還有。”
四十萬你把冰箱買走都行。
“謝謝。”江隨之伸手接過。
樂清掃到他手心的一抹紅,往前遞東西的動作頓了下:“謝先生的手受傷了?”
剛才掐的。
但對於江隨之來說並不是嚴重,他經常掐。
“沒……”
“我這兒有創可貼。”樂清放下餃子,回頭去儲物櫃拿出給崽崽們準備的小藥箱,抽出幾張創可貼,“還有酒精,需要消毒嗎?”
酒精可以刺激傷口,還能讓自己清醒一點,江隨之點頭。
樂清便將酒精遞了過去,哪裡知道這人直接開啟就往手心倒,簡單又粗暴。
她眉梢輕輕跳了跳,那傷口看著倒是不算嚴重,就是像新舊痕跡交替的樣子,隨便消消毒貼個創可貼明後天說不準就癒合了。
但江隨之好像疼得很厲害,手一直在抖。
樂清眉梢輕輕跳了跳,默默將推創可貼的手收了回來,將創可貼撕開:“我來幫你吧。”
話音才落,江隨之抖得更厲害了。
樂清:“?”
這麼嚴重?
她疑惑地歪了下頭,然後看江隨之耳朵通紅地把創可貼從她手中迅速拿了過去:“我自己來。”
雖然快,但樂清保證,自己一定看到他拿創可貼的時候還翹起了蘭花指!
她默默嚥下要說的話。
江隨之看著痛死了,但動作絲毫不含糊,胡亂把創可貼拍在手心,隨即又迅速拿起桌上的水果和餃子站起身:“謝謝,我先回去了。”
“好的,慢走。”樂清送他到門口,見對方腳步有幾分急切,“你真的沒事嗎?”
她真擔心這人手抖得按錯密碼。
“沒事。”
江隨之背對著她,扶著門把手好一會兒才讓自己平靜下來按出了密碼。
燈都沒找到在哪開就關上了門。
樂清無聲挑了下眉,卻沒再多說,關上門去洗漱睡覺。
兩門之隔,江隨之靠在門上,在這個冰冷漆黑的屋子裡足足站了五分鐘才讓自己回到正常狀態。
醫生說過,這種病越壓制到最後越難以控制,如果要想好就能一點點進行脫敏治療。
壓制太久了,今天才會這麼難捱。
但要脫敏,他卻找不到任何人選。
江隨之扯下口罩呼吸幾口,在黑暗中摸索著開了燈。
開啟燈的那一瞬間,整潔卻又空曠的屋子讓他愣了半分鐘。
由於個人怪癖,買下房子時他就讓人把裡面的傢俱都扔了,家政過來打掃時也只買了些家電和基礎傢俱,其他東西這裡什麼都沒有。
所以他要這兩份餃子過來做什麼?
鍋碗瓢盆什麼都沒有。
江隨之放下東西,取下眼鏡時看到了手心的小熊創可貼,低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