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被孤立的江和昌頭頂都快冒煙了,自己就是想彌補一下有什麼錯的!
“當我沒說。”他哼哼道。
吵吵鬧鬧的餐桌好像又一次恢復了平靜,似乎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樂清對這家人的相處模式真的感到難以理解,只好默默往嘴裡塞吃的。
而此時此刻從自己兒子眼中看到這一幕的江言卻心緒難明。
過去的很多年他一直認為整個江家都是冷冰冰的,不論是他的父親還是其他人,大家好像都在隔著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濾鏡在看彼此。
誰也不瞭解誰,誰也不靠近誰。
他從小在父親的眼皮子底下長大,在不知不覺中也學到了他很多的處事作風。
唯有不在江家的弟弟和愛人才能讓他喘一口氣,他自以為已經在很努力的打破這一種平衡,想要得到江家所有的主事權,認為到了那一刻或許這個家就會有所改變。
但到了這一刻他才明白改變這一切的不是權利,是人。
只有江隨之,也只能是江隨之,才能用他毫不在意一視同仁,看所有人都是垃圾的態度打破這麼多年以來江家維持在表面的那種虛偽的假象。
因為他不會按照任何人安排的路線來活,不管在什麼地方,他就僅僅只是他自己。
而如果換做是江言自己,哪怕沒有遭遇那些意外,等到了真正掌權的那一天,他或許能給弟弟和愛人一個新的家,但卻沒有辦法去解決上一輩留給他的那些影響。
江言一直都想不通,為什麼在自己看到的結局當中,不管是兩個孩子還是弟弟,最後還是逃不過悲慘的命運。
但現在卻忽然明白,一切都是命中註定。
如果沒有他和annie的死亡,可能就不會有後來樂清的這些意外。
江隨之會把孩子接到自己身邊,但孩子的天真和他的常年以來的孤單陰鷙也會註定,他不一定能很好的帶好孩子,他沒有辦法跟任何人說出自己的弱點,也不會把孩子帶回江家。
甚至會因為孩子壓抑自己的病症,到最後把自己逼瘋。
整個江家還是不會有任何改變。
所以此時一家人能坐在一起吃飯、哪怕是江隨之語氣態度再怎麼不好、親也只會被他制衡的畫面。
少了任何一步,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有現在的結果。
在這一刻,江言終於對命運釋然。
“對了。”吃著飯的江和昌忽然想起什麼,“這些年你在國外都是怎麼過來的?一個人嗎?”
他記得前段時間自己去找樂清的時候,樂清只是說自己從別人手裡把孩子接回來的,卻從來沒提過annie的存在。
annie當初怎麼從江雨手中逃脫,又是為什麼變成如今這樣,他很想知道。
為了避免以後不必要的誤會,還是一切都說清楚比較好。
江和昌說:“我以前一直以為你叫樂清。”
“的確叫樂清。”annie頓了頓,“不過有些事,已經不記得了。”
提到這個,樂清正好也有事要麻煩一下江叔叔,她放下筷子:“叔叔,那天您給我看的檔案,上面是說我以前跟姐姐在那個孤兒院裡,那個孤兒院現在還在嗎?”
“不在。”江和昌蹙眉,“說是……”
他望向真正的樂清,也有些疑惑:“說是你五歲的時候出了意外,那之後孤兒院就散了。”
annie挑眉:“一個小孩出意外,跟孤兒院散了有什麼關係?”
當時江和昌的主要注意力都在樂清的身份上,也沒去深究這些事:“你們有什麼想知道的,叔叔再去給你們查,我現在時間多。”
戶口本懟了自己老父親好一頓的江隨之這會兒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