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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此二人只怕宋江得了頭籌,他們二人倒叫落下了,於是星夜兼程,趕往大名府,所幸的是一路無事,倒沒人來劫取財物。
那張叔夜喜歡宋江,便將其留在身邊聽用,那宋江自是歡喜,向張叔夜推薦自己兄弟“小李廣”花榮的本事。
張叔夜聽得宋江把那花榮的本領說得天花亂墜,不覺為之傾倒,卻不想,惹惱了兩位小英雄。
在內堂之後,有兩位少年郎聽得宋江言語,暗地裡不忿!
那兩人便是張叔夜的二位公子,大的喚作張用,小的喚作張立。
此二人聽得宋江叫自己父親前去他處求人搬兵將前來剿匪,只覺得丟人現眼!
“哼,父親聽信這小吏言語,若是真去搬兵,豈不叫人輕看了我濟州府?莫非我濟州府就沒有良將?”
那張立年輕氣盛,當下憤憤不平,對著親哥發那滿腹的牢騷。
雖說二人是少年郎,卻有一身好武藝。
原來張叔夜雖是個文官,但他膝下二子自幼粗莽好武,家中請了個教師教他們練武,那張立使一根鐵棍,張用使一根銅棍,都重四十斤,都是武藝純熟,但張叔夜愛子心切,不希望他二人長大當個武人,整日戰場廝殺,只願他們兩人能考取功名,日後飛黃騰達。
事與願違,他這兩個兒子粗莽好武,就是不喜歡習學聖人之教,又是在不服管教的年紀,終日招貓逗狗,只叫張叔夜終日頭疼。
此時二人自持武藝,只要去梁山擒賊,證明他濟州兒郎不弱於他人。
只是兩兄弟思來想去,若是明說與父親,他們必定捱罵,不能叫他們去,便玩了個“先斬後奏”,各自拿了棍子,流出家去,一路奔梁山而去。
且說這張叔夜兩個少爺,哪裡是行走過江湖的人?平日裡府中姥姥疼,孃舅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急著出門,免得叫家人發現,竟然連銀錢都忘了帶!
俗話說,“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凡行走江湖,身邊若是沒點銀錢怎麼行?這兩人註定走不到梁山泊,便要鬧出點事情來!
卻說那張用、張立兄弟兩個,正是好動的年紀,離了家,出了濟州城,便如游魚而入大海,困龍而升蒼穹,再無人管束了,便在鄉間四處遊蕩,不覺已然日近黃昏,這兩個小夥子走了約有二百多里路程,已是到了那梁山水泊邊上,石碣村村口。
這兩個少年早已是肚中飢餓,五臟廟香火斷絕,便要去尋些東西吃,遠望著隔湖有幾處酒肆,上面掛著招幌子,便去那裡吃酒。
“船家,煩勞你送我們去那隔湖酒店如何?”
張用見旁邊碼頭上有個漁戶正在拴船,便過去唱個大諾。
那人上下打量了張用一番,見張用衣著華貴,便開口道:“公子不是此地人吧?”
那張立卻是個火爆脾氣,老虎的性子,此時肚中飢餓,心頭正煩悶,眼見漁戶問東問西,心中焦躁,便上前喝道:“快快開船,休得多問!”
那漁戶見他無禮,便要理論,“你這少年,因何如此說話!”
“爺爺就是這般說話,如何?”
那張立自然是不肯服輸,依然在還嘴。
“兄弟,他又不是咱們自己傭人,哪能上來便罵!”
張用去勸兄弟,叫那漁戶聽見,便高聲說:“是了,我乃是村中漁戶,又不是你們家裡的僕人,你們去哪裡,過不過湖,幹我何事,不幫,不幫!”
說罷,便把那船拴在碼頭木樁上,自去一旁坐地。
那張立自幼是養尊處優慣了,哪裡受得了如此之氣,只提起手中那根鐵棍,照著那漁戶的船“嘭”地之一棍,便將船砸沉在了水中。
“呀!你還我的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