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塵望著魏陵漸漸遠行的背影,疑惑不已。
殷國公世子?
八竿子打不著的,殿下何時對外人如此關心了?
*
晌午一過,謝惜玉被請到了松茂堂。
宋錦坐的正位下首坐著幾個人,而謝惜玉一眼便看到了她最想見到的那個。
「阿玉!」謝惜漫站起身,往謝惜玉的方向走來。
「阿姐,阿姐……」
二人緊緊相擁,謝惜玉呢喃喚道。
宋韶在一旁看到謝惜玉心裡頓時五味雜陳。
姐妹二人相擁過後,緊緊牽手,宋錦笑著朝謝惜玉招招手。
「玉兒,過來。」
謝惜玉只能依依不捨鬆開姐姐,往宋錦方向行去,而後立在她身側。
宋錦道:「這陣時日,你們暫且先住在府內,等風頭過去再說。」
宋韶按壓住心裡不平的情緒,道:「多謝堂姐收留。」
宋錦臉色冷冷淡淡,顯然不太想與她交談,遂側身牽著謝惜玉問道:「玉兒可開心?」
謝惜玉這才明白這是她說的驚喜。
能見到阿姐自然是開心的,只是為何連著跟來了幾個她再也不想見到的人。
坐在宋韶身旁的謝寒,面色躊躇,支支吾吾道:「三妹妹,哥哥我……我當初……」
話沒說完,便被謝惜玉冷聲打斷:「我不是你的妹妹!」
謝寒臉色煞白,覺得十分難堪,垂首下去不敢說話。
宋韶暗瞪謝寒一眼。
她早就同這個小廢物交代過,叫他私下跟謝惜玉道歉,這小廢物竟當眾人的面就提,被這樣直接打斷對話,真令她顏面盡失!
謝惜雯在一旁將自己縮得小小的不敢發出動靜,生怕謝惜玉看到她,將苗頭引到她身上。
她現在家破人亡,靠的還是謝惜玉的關係才能活下來……
松茂堂外,魏婉看著這一幕,氣得牙都疼了。
魏婉轉身離去,對身旁的侍女怒罵:「都怪這個謝惜玉,害得我娘還要窩藏罪臣之後,若是讓有心人發現,可得把我娘害慘了!」
侍女只能附和,跟著罵罵咧咧。
魏婉氣血直湧,拉著侍女問:「你先前打聽到的,千真萬確?」
那侍女回道:「春冬是莊姑姑的外甥女,與莊姑姑一條心,莊姑姑可什麼都告訴她了,絕對是真的。」
魏婉思忖了會,若是訊息來源正確,母親的女兒腰側有個胎記,而母親卻沒有親自驗證過,倘若謝惜玉並沒有胎記,那她揭穿了,母親豈不是會感謝她?
宋韶等人被安排在一所院落住下,院子在府內較為偏僻,環境不算太好,思及到現在還不能拋頭露面,宋韶只能隱忍下來。
謝惜玉請謝惜漫來到她的映清院,二人聊了這陣子發生的諸多事。
謝惜漫問起她離開安陽侯府這陣子是住在了哪兒。
因與魏陵之間是隱秘之事,她不能告訴任何人,便只能謊稱找了個小宅子躲著。
謝惜漫這才放下心中一直擔心的事,隨後又想起得知謝惜玉是長公主的女兒,她心裡很是愧疚。
謝惜玉抱著她,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這樣安撫,「阿姐……」
安陽侯府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謝惜漫從侯爺之女成了罪臣之後,她又有多難過。
謝惜漫離開映清院後,臨近掌燈時分,天色昏沉,院外附近有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侍女荔枝問:「姑娘,當真要這樣做嗎?」
魏婉的眼神還在往裡頭四處瞧,咬牙道:「謝惜玉身邊有那個冷臉大個子,外人很難近身,若是不這樣,本姑娘還如何看她的胎記?」
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