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慶富無措地看過來,溫慶平聳肩,「看我幹什麼?她們求的是你,你也這麼大個人了,不能什麼都指望我和爹孃給你安排,自己要有主見。」
「好!」
溫慶富點頭,對兩個妹妹保證道:「我一定會攔著爹孃的。」
第二天上午,收拾好的溫慶平鎖好廂房門就準備走了,見溫慶美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溫慶平笑了笑,「想說什麼?」
「跟大嫂帶聲好,」溫慶美說。
「知道了,「溫慶平點頭,「今年過年我們還是在那邊過,到時候你也過來,就能看見你嫂子了。」
「好!」
溫慶美眉眼彎彎,一下就高興起來了。
等溫慶平去大舅還有杜母那邊轉了一圈回到縣裡時,就跟杜月蘭說起廂房的事,杜月蘭聽得一臉驚訝。
「為了給老三挪房間,就想出把四妹嫁出去?他們在想什麼呢?」
「也虧四妹願意去柳家,那邊也早就把她當成兒媳婦對待了,」溫慶平上前拿起乾毛巾給她擦頭髮,屋子裡燒著火爐子,倒也暖和,「不然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呢。」
杜月蘭點頭,「他們沒問我吧?」
「我都快把人氣死了,顧不上你咯。」
杜月蘭咯咯地笑。
溫慶平被她的笑聲逗笑了。
臘月二十八,運輸隊放假了。
杜月蘭夫婦收拾了一番後,便大包小包地回到溫舅娘這邊。
溫舅娘他們早就把房間收拾好了,二人回到家啥也不用幹。
核桃和花生都長了個頭,特別是花生,幾乎是一天一個樣。
杜月蘭小心翼翼地接過花生,「真乖。」
溫表嫂一邊給核桃縫衣服一邊笑道:「晚上鬧得很,早上爹孃還給燒了個花蛋子給她滾了滾,說去去邪氣。」
花蛋子其實就是在上面用木炭花了小臉,然後埋在草木灰裡燒。
「這樣也好,」杜月蘭沒說這是迷信的話,其實大家都知道,只不過是求個心安,「我看她沒發燒,精神也好,白天睡得多嗎?」
「不多,所以晚上鬧騰的時候,我們也納悶。」
溫表嫂搖頭。
「妹妹嗓門可大了,」核桃在一旁學花生哭喊的聲音,花生費力扭頭去看他,或許是發現對方在學自己,花生有些不高興地揮舞著小手。
「啊!」
「啊什麼?讓叔叔抱抱,」溫慶平從乾爹那邊回來,此時在火堆邊烤暖和了,就來抱孩子。
杜月蘭把花生交給他,然後跟溫表嫂嘰嘰喳喳說起話來。
「昨天慶強過來了,」溫大舅坐下後說道,「說孩子初六的時候辦席面。」
溫慶強夫婦的姑娘早在三個月前就出生了,但因為身體不是很好,所以就先養著,一直到現在孩子精神氣足,沒有夭折的模樣後,才想著給孩子沖沖晦氣,辦兩桌席面。
溫母他們得知是個姑娘,而且生下來後病懨懨的,不說去看一眼了,甚至沒讓當初報喜的溫慶強進家門。
也因為這樣,溫慶強這次過來都沒回家裡。
「這次我們在家,倒是趕上了,」溫慶平說。
溫表哥和核桃把紅薯從火堆裡扒拉出來,然後分給大夥兒吃。
花生人小,眼巴巴地看見他們吃紅薯,但卻沒有鬧騰,倒是乖。
溫表嫂快速吃完後,就抱著花生進房間餵奶了。
除夕這天早上,杜月蘭夫婦和溫表哥背著背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