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熟了五遍。
溫父的手放在心口,「正好四百二十塊,把我們家的底撈回來了,可你們姑的錢沒了啊。」
「這錢也不是你們的,」溫慶平拿出紙筆,「是我搞回來的,老三沒出力,所以這錢是我的,現在我可以把這個錢借給老三,老三還給你們,至於大姑那邊的欠款,你們自己還。」
溫父看向溫慶富,溫慶富露出笑,「我沒有意見,路上的時候我就答應了,這件事,總得來說還是我太衝動,險些害了一大家子,大姑那的錢,我一年多幹點工分,年底有分多的錢拿來還就是了。」
兄弟二人都決定好了,溫父也沒話可說,到底錢拿回來了這麼多。
溫慶富在借條下按了手印,溫慶平收好後,便去另一張床休息了。
溫慶富則是和溫父擠了擠,二人躺下。
「你們到底怎麼把錢弄回來的?」
溫父小聲問道。
「您別問了,反正我們沒幹犯法的事兒,」溫慶富一個字都不敢透露。
溫父連問了好幾回都沒問出什麼,加上錢也在身上了,他的心稍微安下了些,閉上眼也睡了。
翌日一早,溫慶平帶著二人去外面吃了碗素麵,接著便坐班車回家。
溫慶平這次能休息三天。
溫父二人一晚上沒回家,溫母擔心得要命,卻又不敢叫人去找,她一晚上都沒睡好。
快天亮的時候還做了個噩夢。
杜月蘭見她眼底帶著青黑,也沒問,自己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倒是溫慶嬌問了一句,結果就點了炮仗,被罵得狗血淋頭。
溫慶嬌木著一張臉進了灶房。
「你說你關心她幹什麼?爹和三哥一晚上沒回來,她肯定是擔心,你湊上前肯定被她用來發火的。」
溫慶美有些心疼地握住她冰冷的手。
溫慶嬌輕輕嘆了口氣,反手握住對方,什麼也沒說。
杜月蘭見此道:「四妹沒有錯,她關心自己的親娘是對的,錯的是誰咱們心裡清楚,別想那麼多,我昨晚泡了黃豆,今天推豆腐吃,咱們家的石磨在哪裡?」
「在柴房邊上,」溫慶嬌也打起精神,「我去洗乾淨。」
杜月蘭和溫慶美做早飯。
正在柴房邊劈柴的溫慶強見溫慶嬌提著一木桶水過來,手裡還拿著絲瓜瓤,於是問道:「你幹什麼?」
「大嫂說推豆腐吃,我把石磨洗乾淨。」
「吃豆腐啊?」
溫慶強嚥了咽口水,趕緊把柴劈好,過去幫著清洗。
在院門口張望,一肚子擔心的溫母走進來就看見他們在那洗石磨。
「肚子又饞了?一大早洗什麼石磨?」
「大嫂說推豆腐吃。」
溫慶強說。
「家裡的黃豆本來就不多,吃什麼豆腐!有這麼饞嗎?當家的一晚上沒回來,就我一個人擔心?」
溫母聲音特別大地沖灶房喊著。
杜月蘭提著菜刀就沖了出去,「娘您這話是說給我聽的嗎?」
看了眼她手裡的菜刀,溫母嚥了咽口水不敢說話。
溫慶嬌趕緊來到杜月蘭身旁,溫慶強則是擋在二人中間,「有話好好說,大嫂,娘,咱們有話好好說。」
「爹和老三去了哪裡,除了娘我們誰也不知道,這些日子你們偷摸地盤算什麼,我們不是沒看見,只是沒問而已,」杜月蘭的聲音一點都不小,滿是質問,「娘要不要說說你們這些日子到底在商量什麼,為什麼背著我們,爹他們到底又去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