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蘭點頭,「這樣很好。」
「咱們運輸隊開辦這麼多年,可以說一次重大事故都沒有發生過,弟妹你放心吧。」
旁邊一大哥也看明白了,這是安媳婦兒的心呢,於是便笑著說了一句。
在運輸隊待了一個多小時後,杜月蘭準備回家了,晚上溫慶平要出車,這裡也有值班室睡覺的地方,但裡面都是大通鋪,全是男人,她也不方便。
「家裡待著不自在,就回爸媽那邊,別委屈自己,知道嗎?」
溫慶平把人送到車站,叮囑了再叮囑。
「好,你也要記住我的話,一定要注意點,」杜月蘭從車窗那探出頭和他說話。
當班車開始發動時,杜月蘭伸出手捏了一下溫慶平的耳朵,「你記住,活著才能長長久久。」
「記住了。」
溫慶平在她即將收回手時,輕輕握了一下她的手。
到公社下車的時候,杜月蘭發現劉思諾在公路邊站著。
看見她下車,劉思諾趕緊跑了過來,「沒事兒吧?」
「沒事兒,」杜月蘭心頭一熱,拉住她的手,「你咋來了?」
「我不放心,」劉思諾見她確實臉色好很多後,才信她的話,「你走的時候也沒說清楚到底啥事兒,我特意去找了溫慶美問,她也說不清楚,所以我這心就一直提著。」
「就是做了一個噩夢,我心慌,想要立馬看見平哥,見著了,這心裡就好了。」
杜月蘭笑道。
劉思諾撲哧一笑,「這麼黏糊呢?」
「等你結婚的時候就知道了,」杜月蘭賣關子。
「哎,我過來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件事兒呢,」劉思諾騎上腳踏車,讓杜月蘭坐上去後便往前走,「就我們家外面,不遠處落在右手邊上的那戶人家你知道不?」
「知道,姓柳,我出來的時候還跟那個人鬥了下嘴皮子呢。」
「喲,那這事兒還和你有點關係咯。」
劉思諾笑的更大聲了。
她最討厭柳二嬸,對方吃癟她當然高興。
「怎麼說?」
杜月蘭好奇追問。
「她暈倒在自家院門外,被發現的時候,聽說身上都發涼了,送到衛生所好久了才醒,說話有點大舌頭,好像有點中風的意思,不過不嚴重,紮了針沒多久就能說清楚了。」
「咿,」杜月蘭覺得好笑又好氣,「她這人招惹別人的時候厲害得很,怎麼自己這麼不受招惹?」
「誰知道呢,」劉思諾癟嘴,繼續跟杜月蘭說對方做過的事兒。
「她對自己的兒媳婦可狠了,不是打就是罵,還不給人吃飽飯,就去年秋收後沒多久,那嫂子背著柴從我們家門口過,結果餓暈了!」
「缺德!她也是從兒媳婦過來的,咋能這麼做呢!」
杜月蘭罵道。
「就是!我和我娘當時在院子裡坐著拆舊毛線呢,聽見動靜就跑出去看,」劉思諾回憶著去年的事。
「聽見她肚子咕咕響,我娘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剛好家裡還有點粥,就給那嫂子喝下。」
「結果柳二嬸知道這件事後,說我們多管閒事,還說她兒媳婦要是喝了咱們家的粥,生不出兒子,就是我們的錯,你說這是什麼話啊!」
杜月蘭聽得有些懵,「怎麼和生兒子扯上了?」
「說是開藥湯的人說,喝藥湯的那幾天不能沾糧食,不然藥湯就不靈了,」劉思諾嗤笑,「那藥湯聽說喝了就能生兒子。」
「封建得很,迷信害死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