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家裡唯一一個挨過溫慶平揍的溫慶富更難過了。
「那是你說話太過分,」溫慶強難得有腦子,他也跟著翻過身面對著自己的弟弟,「我問你啊,如果你是大哥,你剛出生就被送走,有點出息了又被強要回來,你會養著這一大家子嗎?你未必能做到大哥那個份上,所以知足吧。」
溫慶富愣在那。
許久之後,身旁的溫慶強都已經打呼嚕了,溫慶富還沒睡著。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還真做不到大哥那個份上。
忽然有點理解大哥是怎麼回事?
完了完了,被二哥的話搞得腦子不夠用了。
溫慶富趕緊坐起身,剛要抬起手給自己兩巴掌清醒一下,又想起臉上的巴掌印才消失幾天,於是就狠狠地掐了幾下自己的大腿。
疼到齜牙咧嘴後,才心滿意足地躺下。
怎麼能和大哥共情呢?那就是個閻王。
這邊溫慶平剛把貨送到,幫著將貨卸下後,又和相熟的兩位同志去國營飯店吃飯。
「你結婚我們也沒去,這樣,這段飯我們請你!」
「就是,可別跟我們客氣。」
溫慶平哈哈大笑,一手拍著一個人的肩膀,「那我就謝謝了。」
「謝啥,你也沒少幫咱們。」
吃過飯後,溫慶平就拿著介紹信去了招待所,剛要上樓,就聽見樓上有人在爭吵什麼。
溫慶平沒有立馬上去看情況,而是去找招待所的同志,幾人一起上樓,上去後才發現兩個男的在幹架。
其中一個手裡還拿著一把小刀!
「同志你把刀放下!咱們有事好好說,想想家裡的老小,可別衝動啊!」
溫慶平大聲道。
「他偷了我的錢!那可是我給我娘治病的錢啊!」
拿著刀的漢子雙眼一紅,指著對面梗著脖子的男人說道。
「我沒有!」
男人一口否定,「你說我偷你錢,你拿出證據啊!」
招待所的同志分兩邊,一邊穩住一個,趁機把那漢子的刀給奪了下來。
因為涉及偷錢,所以招待所的同志便將二人送到派出所去了。
其中一個人還對溫慶平一臉慶幸道:「得虧你當時沒有衝動上去,不然你一個人怎麼弄得動兩個?萬一出了事兒,那是真倒黴。」
溫慶平笑了笑:「要是我一個人我早就上了,可我有家有媳婦兒,我不能那麼衝動。」
睡覺時溫慶平又想杜月蘭了,她現在一定睡著了,也不知道家裡那些人有沒有欺負她……
杜月蘭做了一個美夢,早上起來的時候眉眼帶著笑。
看得溫慶美追問:「大嫂,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兒啊?」
「做了個很解氣的夢,」杜月蘭眨了眨眼,夢裡她和溫慶平去縣裡住了,家裡公婆只能幹瞪眼,「心情好得很。」
吃過早飯沒多久,劉思諾過來找她說話,「我明天要去相看人。」
她紅著臉道。
「呀,是哪家的?」
「就鎮上的,我哥也認識,」劉思諾捂住臉,「我之前也見過幾次,不過我一直叫他哥哥,沒想到這次相到他了。」
「那他也一定知道是你,」杜月蘭嘿嘿一笑,湊過來低聲道,「指不定你們之間真有緣分。」
劉思諾的臉更紅了,「我娘也這麼說,不過還是先看看吧,以前接觸太少,也不知道他家裡是什麼情況,他為人到底怎麼樣。」
「也對,」杜月蘭點頭。
二人嘰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