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慶平現在就願意以牙還牙。
「聽我一句勸,去跟姑道歉,姐弟間哪有隔夜仇,他們要債,也是想逼你們低頭,你們作為弟弟和弟妹,低個頭怎麼了?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嗎?姑現在受不得氣,要真被你們氣出個好歹來,可別後悔啊。」
「而且二伯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溫慶平的話聽在溫父耳裡,只覺得很有道理。
「你姑還沒睡吧?」
「沒有,正生氣呢,怎麼睡得著。」
溫慶平道。
溫父想了想,「我去看看她。」
「你去哪裡?」
趴在門口聽了半天的溫母一下沖了出來,「你要是敢去,我現在就敢帶著孩子們回孃家去!」
「娘,您怎麼能這麼說呢?要是大舅和您鬧掰了,爹也不讓你們和好,你能好受?」
溫慶平開始煽風點火。
「就是就是,這件事上,你得聽慶平的,」溫父趕緊道。
溫母氣得要死,偏偏說不出反駁的話,「反正你要是再過去,我就走!」
溫慶平搖頭,「你們慢慢商量吧,我回房休息了。」
說完就走了。
留下夫妻二人在堂屋吵了個底朝天。
杜月蘭聽見開門聲坐起身,「怎麼吵起來了?」
「我挑撥的。」
溫慶平大大方方道。
「你也讓爹孃嘗嘗被人按頭的滋味?」
杜月蘭笑問道。
「還是我媳婦兒懂我。」
溫慶平上前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去洗漱,回來躺下後跟她說了嚴國安的事兒。
「這麼巧?看來他們是有緣分的。」
杜月蘭為劉思諾高興。
第二天一早就去劉思諾家告訴她這個事兒,劉思諾臉紅得很,「可我沒給過他頭繩啊。」
「這個事兒你們以後相處的時候可以問清楚,聽平哥說他今天會找人上門提親的。」
杜月蘭低聲道。
劉思諾捂住發燙的臉,「這麼快?」
「呀,慢了你也著急,快了你又不願意?」
「願意願意,」劉思諾輕咳一聲,「就是不知道我爹孃怎麼想,反正他先讓人上門再說吧。」
「看看你臉上的笑,」杜月蘭捏了一下她的臉,「我回去了,你今天最好把嬸子穩住在家。」
「我知道的。」
劉思諾連忙點頭。
杜月蘭回到家,就見頂著黑眼圈的溫母提著一個包袱往外走,溫慶強他們攔著。
「娘,您別走。」
「就是啊。」
「你們不跟我走,我自己走!反正這個家我是待不下去了!」
溫母氣道。
「讓她走!這一次走了就別再回來!咱們去公社蓋章離婚!」
溫父眼下除了黑眼圈外,臉上還有兩個巴掌印,一看就知道是溫母乾的。
「你要和我離婚?」
溫母瞪大眼,「我給你生養了這麼多孩子,你說離婚就離婚?你這個沒良心的!」
說完就把包袱扔在溫父臉上,然後和對方廝打起來。
她也狠,手指一直往溫父眼睛處戳,溫父顧上去了,她就用腳去踢對方的下山路,溫父顧上不顧下,顧下又顧不了上,還真比較吃虧。
杜月蘭看了一會後見溫父快發狠了,趕緊招呼溫慶強兄弟上去把人拉開。
「潑婦!潑婦!」
「你這個負心漢!」
二人互罵著。
灶房裡的溫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