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去義大利。
燕歲坐了起來,開啟景燃的聊天框。
「小畫家:大獎賽怎麼樣?」
「好心人:下週日才是正賽。」
「小畫家:那你為什麼溜這麼早?」
另一邊,景燃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為什麼溜,因為要讓自己冷靜下來,要回到那個小閣樓,警醒一下自己。
嗡。小畫家沒等他的回覆,緊接著又發了一條過來。
「小畫家:我吃小孩兒嗎?弟弟?」
「好心人:對不起,來看大獎賽嗎?我再弄張票。」
「小畫家:真的嗎,我真的會去,因為下週末可能許家會有人來畫廊取畫。」
「好心人:真的,過來吧,不過你一定要躲嗎?躲一輩子嗎?你又不是做錯事的人。」
燕歲習慣性地想摸摸發梢,可是頭髮已經剪短了,他摸了個空。
燕歲也是一直在這麼安慰自己,做錯事的是許驤龍和潘綾鹿,只是不巧,這兩個人是他的繼父和母親。只是更不巧,這世界上在&ldo;汙衊&rdo;、&ldo;咒罵&rdo;的上面,還有一個陰陽怪氣。
輿論的陰陽怪氣,隨時暴怒的許卿耀,他不想去對所有人一次次解釋,也不想搞什麼成長逆襲打臉。他只想要一片木板,然後在海上漂。
「好心人:不過,燕歲小朋友,人生就是為自己辯護一輩子。」
「好心人:你過來吧,我暫時保護你。」
真是個好心人,燕歲笑了,這個備註沒給錯。
作者有話要說:
誰能想到,又換書名了hhh
對不起,這真是最後一次了(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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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曾經擁有這一切
開始期待了。
燕歲每天在畫廊更賣力了。
赫爾裡太太每天都會烤一些餅乾和小蛋糕,格蘭也很忙,聽說為了經營畫廊,母子倆還存在一些債務,所以格蘭依然每週都去咖啡廳打工。
這對母子在巴黎相依為命,做著自己的小生意維生。
為什麼別人家的媽媽和兒子可以這樣。
可燕歲也明白,世界是一個個圍城,他自己在某種意義上也過著旁人渴求的生活。
這就是活得太理性的壞處之一,沒辦法抱怨,情緒得不到宣洩,剛想爆發出一些怨懟,自己就把自己澆熄。
燕歲明白做人要知足,比如人不應當坐在法拉利裡哭。
於是他用這句話發了一條朋友圈。
然後景燃的微信發了過來:「真有人坐在法拉利裡哭。[圖片]」
「好心人:喏,法拉利車隊的車手,白胎受害者,坐法拉利上哭呢。」
燕歲差點把咖啡噴出來。
他摁著說話鍵,&ldo;我在喝水……差點噴畫上,噴上去了我就完了。&rdo;
「好心人:有什麼關係呢,來自aulet就行。」
燕歲苦笑,回敬他,&ldo;行,那下週我在你的《遺產與竊賊》上也噴一口。&rdo;
「好心人:光是水多沒意思,噴咖啡。」
燕歲徹底笑了,一邊把咖啡放下,一邊對著手機說:&ldo;其實就是咖啡,格蘭做的,他趕回來給赫爾裡太太和我做了杯咖啡,現在又出去對面的花店打工了。&rdo;
咻,一條語音。
燕歲點開,貼到耳邊。
&ldo;小夥真勵志,不像有些閒人在外面瞎晃蕩。&rdo;
可把你酸死了。
燕歲憋著笑,&ldo;有些閒人實在太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