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著燕歲自己也冷靜下來，他拎著畫袋的手又攥了攥。
明明已經好好道別了，不要因為自己沒有朋友，就抓著一個比較友好的路人一個勁兒的薅。
人行道旁沒有護欄，走一步就是機動車道，燕歲在車流前站了一會兒。十年的漂泊，十年來，他流浪在世界各地，他也遇見過有趣的，聊起來投機的人，但從未深交，更不曾暴露過自己是aulet。
孤獨的人就是這樣，他們否認人類是群居動物，拒絕接受情緒投餵，也對其他人類不抱有期望。
與其說構築一個堡壘，不如說讓自己心如磐石。
雖說站在這裡和吸尾氣無異，但燕歲還是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
&ldo;站那兒!&rdo;
燕歲一怔，扭過頭。黑色衣褲身材頎長的青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馬路對面過來了，走到他身邊，&ldo;大馬路旁邊發呆?多危險啊。&rdo;
&ldo;你……&rdo;燕歲望著他，倏然一笑，&ldo;景燃?&rdo;
什麼堡壘什麼磐石。
景燃眉心微蹙，&ldo;巴黎的路怎麼回事，沒有限速拍照嗎，這好幾輛車起碼都開到70多了。&rdo;
&ldo;這裡限速50，但交警一週就能在這裡開出一萬多張超速罰單，所以……&rdo;
景燃點點頭，&ldo;所以這是法國人的抗議?&rdo;
燕歲贊同，&ldo;某種意義上……是的。&rdo;
&ldo;巴黎人錢多燒的嗎?&rdo;景燃不解。
&ldo;有些公司會報銷上下班的罰單。&rdo;燕歲解釋，然後眼珠子一轉，問了個顯而易見的問題，&ldo;你沒走啊?&rdo;
景燃笑了，&ldo;不然你現在看著的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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