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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一出,許清然就品出來他是在開玩笑了。
這幅一本正經欺負人的樣子,不是故意開玩笑是什麼?
她那雙眼白過多的大眼睛眯起來嗔怪了他一眼,鬆開他的腰,轉身對著那對奶孫。
“他說的不對,我是他姐,小朋友可以開口和我說,姐姐讓開,你來這裡看吧。”許清然很客氣地和老奶奶說了一句,讓出地方,給那個小女孩,卻小女孩不領情,瞪她一眼,反而像是她許清然多麼霸道沒禮貌一樣,還朝冷冷地她“哼”一聲。
嗯。這小孩真討厭。
許擎之倒是沒阻攔,他只是笑,摟著身子僵硬的許清然往裡走,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小女孩,開口低低跟她說,“你瞪我女朋友,我看見了,你抓好你奶奶,否則你今晚可就回不了家了。”
許清然就氣,拽著他的耳朵把他拎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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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又抱在一起抓著一個欄杆,許清然仍舊雙手不敢放鬆。
“許清然,坐摩天輪恐高,你是唯一一個。”
許清然沒空和他鬥嘴,臉色蒼白,只敢看他一眼,“摩天輪就不高嗎?掉下去不可怕嗎?”
許擎之又靠近了一些,“我不是抱著你?你還沒好一些?”
許清然沒往那方面想,甚至更抓緊了他一些,仔細考慮了一下,老實說:“好一些。但還是害怕。還會怕跟你一起掉下去。”
許擎之愣了一下。
“什麼邏輯?”
“……你不懂。”
許清然索性不和他說了,看他一眼,笑,重複了一遍,“沒事,清之不用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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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擎之自然不懂的。他沒養過孩子,尤其,沒養過女兒,體會不到那種呵護孩子生怕她出一丁點危險的心情。
不過他更不懂自己。
他不懂,自己內心那股子的對許清然的破壞慾到底哪裡來的。
是因為這麼些年,包括分開以後,她表現的仍舊那樣好欺負嗎?
在一起的那些年他為什麼沒發現。
隔著螢幕,他卻就想看她哭,看她求饒,想看她香汗淋漓的昏厥過去,在昏迷之下迷迷糊糊無知天真地被自己佔有,還爽的不知今夕何夕。
想看她口口聲聲黏黏糊糊地喊他清之,卻強忍不住迎向他,把他吞嚥下去,任他狂蜂浪蝶一樣地採擷。
……就像那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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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濱公園夜景非常好看,卻仍舊有許多不必要的消費專案,小孩子的專案不用多說,層出不窮,許擎之拽著許清然在海邊走的時候又遇到一個下去遊船的專案,許擎之看了一眼,船上人不算少,十個一組,還好船算大,有燈光小吃,適合情侶聊天拍照,許清然不太敢上前,這東西肯定很貴。
海濱大道上有臺階,她走上面,許擎之走下面。
許擎之看著那船,側過頭,突然摟住她不讓她動,臺階很高,許清然的高度能抱住他頭,一下覺得這個姿勢還挺尷尬的——清之……虛歲都19了吧,怎麼還拿自己當個小孩?
許擎之見她不動,於是放肆地埋頭在她胸口幾秒,鼻息蹭過那幾個敏感的地方——
她的胸下圍,乳尖,副乳,等地方,在許清然稍微輕輕一抖,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之後,鼻息從她單薄的文胸上面挪開,抬起頭看她,頭髮被風吹的有點亂,一張帥氣逼人的臉誠懇面對著她說:
“給我坐坐船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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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辦法。
許清然覺得自己是中毒了,或者簡單說有病。
她覺得自己對許擎之有時候就是一種完全下意識的反應,要錢,給錢,要命……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