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再去我家。”
“……好的。”
兩人迷迷糊糊睡過去,醒來時快到了,那幾個危險人物已經下了車,許清然下意識摸摸口袋,手機證件什麼都在。
兩個人走下車,走了差不多一公里才在一個飯店門前停下來。
鹿岐……真的是有點破。
雖然嶺夏很發達,可週邊的城市遠遠配不上嶺夏,似乎壓根就不該是同一個省份的似的。
林紹在樓下遇到一箇舊友,笑著用家鄉話開始打招呼,看許清然凍得冷,忙說,“然然上去吧,二樓207包廂,先暖和一會兒。”
許清然不愛社交,甜甜的和對方笑笑,真上去了。
包廂挺暖。
已經上了四個一次性碗和茶水。
許清然放下包,脫了外套去燙杯子,突然門口有人敲門。
“篤篤篤”,叄聲。
“來啦。”
應該是林紹。
許清然跑過去,猛一開啟門,一個黑色的編織袋鋪天蓋地而來,她瞪大眼還沒來得及驚呼,驚叫就淹沒在了黑色編織袋底下竄出來的大手之中,她人猛地被推到了牆面上,死死捂住了口鼻,許清然兔子似的力道在這種猛烈的強勢之下壓根不夠看,死命摳不開這人捂著她嘴的力道,眼前就被鋪天蓋地地蒙上。接著被人死死從後抱住,蹬腿之間脖子一陣刺疼,許清然掙扎的力氣一點點失去,渾身死魚一樣被人擺弄,扛走。
……昏天暗地。直到徹底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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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體會過恐怖嗎?
13歲那年,許清然體會過。
“小屋”其實是許家的一個秘密。除了他們這一個單元之外其他單元都沒有,許清然特意去看過問過。除了開發商之外可能任何人都不知道這個秘密。
客廳和廚房的角落,有一扇可以鬆動的“石頭小門”,平日裡桌布蓋著看不出,掀開桌布就看得到,裡面空間極小,只能容納一到兩個大人,為防止窒息,父親在石頭上鑽了幾個洞,隔著微透的牆布,還能看到客廳的動靜。
許清然小時候和幾個朋友玩捉迷藏,藏進了那個“小屋”,最後嚇得小夥伴跟家長告狀,哭著說許清然走丟了。
後來她就再也不敢玩了。
13歲的那個傍晚,許清然抱著許擎之鑽“小屋”裡去,正面摟著清之騎在自己身上,對他做了一個“噓”的動作,隨後壓低聲音說:“清之,等下無論外面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出聲,你答應姐姐,姐姐給你買那一套你看上好久的奧數題,姐姐說到做到。”
黑暗裡,女孩兒眼眸黑亮,捧著他的小臉只看向自己,壓低聲音用氣聲說:“聽到了嗎?無論是什麼。都不要出聲。這是我們倆的遊戲,也是我們倆的秘密。”
清之是有自己驕傲的,許清然說前面那話他還不屑,聽到奧數題叄個字,神色冷肅起來,抱肩,點了頭。
許清然那一刻,心裡慌亂死了,可清之點了頭就會做到的。
那剩下的,考驗的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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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驗她的是什麼呢?
是母親劈頭蓋臉的痛罵聲,是嘶喊聲,布料撕開聲,辱罵,痛叫,扇耳光的聲音。
最後母親嘴被捂上,淫笑聲充滿整個世界。
女孩兒眼淚大顆大顆地掉,死死捂著清之的嘴,最後那悶叫變成了被壓抑的慘叫,從來沒聽過那麼慘的人叫,短短的五分鐘那麼久,那麼久,久到彷彿不會結束,直到刀子捅在人身上只留下剁肉的鈍響,那些人還在屋子裡抽了會兒煙,用母親的血在地上寫了什麼字,然後撒尿在她血肉模糊的臉上。
那是最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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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然慢慢清醒過頭,頭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