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華盛頓酒店。1314。寶貝兒,你最近一定過得不好,給你放鬆下。”
放鬆?
放鬆個屁。
如果不是心裡帶著那個疑惑,許清然這個時候,跳樓的心,絕對有了。
萬家燈火,同時點燃,這麼多年她獨自生活在南方的精神支柱沒有了,未來也沒有了,她本來可以遠遠的祝福清之,憑他獨自美麗,可現在,連這個都沒有了。
死了會容易些吧。
一定是。
許清然苦笑,知道這只是自己的猜測,那麼,今晚,你和我,魚死網破吧。
-
夜。
8:40。
許清然想洗碗又沒搶過弟弟,看著他的背影,艱澀道:“清之,我出去一趟。有個比較特別的面試,老總只有這時候有時間。”
許擎之推推眼鏡,“需不需我送你過去?”
許清然搖搖頭,心裡一緊,“不要。”
“好。早去早回。”
女孩兒慢吞吞收拾了東西,拿了身份證,以防出了什麼意外,別人辨別不清她的身份,還要到處問,想到這許清然心裡一怔,她是想到什麼了呀,怎麼能這麼想。
不揭發林紹,不是不覺得他該受到懲罰,是不想本來小範圍的事情,鬧的那麼大。
社死不是說說而已的,挺恐怖的。
如果有天要社死的話,或許她連命也會一起放棄。
她只是放不下清之。
許清然收拾好了,沒忍住還是回去了一趟。
許擎之慢慢地在洗最後一個碗。
姐姐又進來說,“清之,姐姐去了。”
“好啊。”他看她一眼,自然地說道。
清之……
對不起。
過不好自己這一生,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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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然打車去了酒店。
無所謂了,這叄兩塊錢的。
這次不同,小丑還沒來。
許清然的身份證被登記了,所以她拿了房卡直接進去的,這次小丑似乎沒任何佈置,怎麼,覺得她這麼好拿捏,所以可能這次連面具都不戴了,是嗎?
許清然渾渾噩噩,去陽臺看了一下,13樓夠高,能摔死人,門口的監控也很棒,端端正正對著門口。
很好。
她坐在床邊等小丑,臉上神情一片死寂,不知道在想什麼。
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一下一下,猶如踩在她心上。
腳步停在了房門面前,許清然按亮燈,直接站起來,對著他。
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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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開了門,灰色的大衣,黑色的褲子,極其年輕的髮型,可他……戴著面具。
看到這人的瞬間許清然恍惚了一下,因為太過熟悉某個人,這人的身材和她腦子裡的那個驟然重迭,許清然肉眼可見地哆嗦了起來。
那種感覺就像什麼?
心裡最後的那一座高塔,被告訴她,也許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塌了。
許清然極力鎮定,忍住眼眶的紅,憋出幾個字,“我想開著燈。”
那人摘了圍巾,看她一眼,淡淡一笑。
答:“……好。”
見他靠近,許清然退後一步:“面具……能摘了嗎?”
年輕男人腳步頓了頓,兀自徑直走到了她的面前,抓住她一隻手,覆到了自己的臉上。
“可以。”
“然然自己摘……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