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門用一隻鞋子撐開,不讓門關上。
她走進去五步,在玄關對那人說,“你到了嗎?要我怎麼做?”
裡面靜寂無聲,片刻,從陽臺傳來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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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應該是到了也沒多久,陽臺的小桌子上開著一瓶洋酒,窗簾被風吹得四處亂飛,房間也沒開空調。那人大約185以上的個頭,瘦,肩膀卻略寬,站直了的時候就像個模特似的,姿態卻又冷硬疏離,像個衣服架子,他手指細長,捏住杯子倒了一杯酒,開口說:
“嗯。然然。”
完全陌生的,性感低沉的嗓音。
許清然不得不承認,自己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腦子就嗡的一聲,她曾經以為這男人的聲線一定是經過了變聲器的,不然不會那麼醇厚好聽像個主播,現在她拳頭裡滿是冷汗,攥緊,再攥緊,都無法剋制自己心頭的緊張。
許清然往後退了一步,幾乎要慌得奪門而逃。
關鍵時刻,那人卻抬起了頭看她,暗夜裡看不清那人的五官,卻看得到他一雙眼睛漆黑深邃,亮得可怕,許清然就像被人釘住了腳步一樣,像被獵人死死盯住的獵物,一動也無法動彈!
那人淡淡看著她淺笑了一下,儘管看不清楚卻莫名覺得那笑容溫暖魅惑,他伸出一根手指撓了撓劉海,然後說:“別跑啊,我準備了酒,準備了套子和酒店,特意選了夜景房,還挺用心的,今晚想跟你過的愉快,不過結局愉不愉快的,還是要看你,然然。”
許清然吞嚥了一下口水,努力讓自己手指開始活動,攥住口袋裡的手機,“你挺會推脫責任,要是不愉快的話,還怪我了?你既然那麼大的本事,不如你想辦法讓被強姦者愉快一個我看看。”
那人搖了搖頭。
喝完杯子裡的酒靠近過來。
“命運本身就是一場強姦。大家都折騰不過資本,卻沒人去告資本強姦你的體力精力;大家折騰不過原生家庭,卻有時候反抗的語言說上一句都不敢;好逸惡勞是大家的天性,卻還是剋制著天性在自律努力,怎麼不告自己強姦了自己的意志呢。”
悠揚低啞的嗓音在空間裡響起,那人多走了兩步,到了客廳中間。許清然緊張到額上冒汗,手機螢幕差點被她自己給掐碎,退了兩步。
脊背都碰到了門。
那人抬眸淺笑了一下,說,“然然你告訴我,為了保證你的安全,你都做了什麼準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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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縫的光透進來,他看到了女孩兒毛茸茸的發頂,發慌微顫的小白鞋,口袋裡鼓起的骨節痕跡。
許清然穩了穩心神,亮聲說:“兩小時後,我要是不能安全回去,有一封郵件會發往嶺夏所有警局和所有網路平臺,包括這個酒店房間的門號和地址。”
那人思索了一陣,笑,“不該告訴我這麼詳細的時間的然然。”
許清然:“可以的。”
“你怎麼能保證我不是個變態,你進來的瞬間我就殺了你呢?”
“你又怎麼知道我給你的時間就是真的,萬一3分鐘以後就有警察衝進來呢?”許清然面容浸泡在黑暗裡,看不清楚神情,嗓音卻軟軟的對他說道。
那人點了點頭,看不清表情卻肢體流露出讚賞來,拍了拍手,“然然是工科生。邏輯順,思維嚴謹。”
許清然:“不客氣。”
那人手僵了一下,瞬間感覺褲子底下某個東西漲起來了,舔了舔拇指指腹,笑容邪魅,沙啞道:“那關門過來,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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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之前洗過了。你要是嫌棄,我走就是。”許清然說。
那人正去關窗子,聽言笑出聲,說,“你知不知道你跟誰講條件呢?”
“愛誰誰,我爛命一條,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