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擎之說這話的瞬間她幾乎就沒想著要拒絕,反而深深懊惱了一下自己為什麼不主動問問清之想不想坐船,京都雖然是祖國的心臟,可不是沒海嗎?
別說海,一條破河都沒有!
許清然說,“姐去給你問。”
懷裡,溫香軟玉離去。
許擎之一張臉在深秋的夜裡被鹹溼的海風包圍,睜開眼,微微啟唇,性感的中指放在舌尖上輕輕地舔了一下。
更想肏她了。
許清然很快談妥了價格,在此之前她從沒發現自己有講價的天賦,她說,你看你不足十個人不能開船,你賣我白天的聯票價格,我給你湊夠人,不然就算。
她省了50塊下來,有點興奮地拉了許擎之坐船。
沒料到,船開到了港灣中間的時候,風突然變得強勁起來。
秋末冬初的寒風在南方最是嚇人,衣服擋得住風,卻都不能完全擋得住溼氣,更遑論是在海上。
旁邊的情侶一邊罵娘一邊凍得哆嗦著抱在一起。
許擎之撥出一口氣,這地方的確溼的可怕,這個季節的寒意一點不比京都差。
許清然穿得厚卻是針織的外套,風一吹就透,此刻,已經是說不出話來。
許擎之側過臉看著她,拉開自己的衛衣外套,“許清然,要抱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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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然冷得說不出話,看他一眼,最後拉上他的外套,問船員要來了救生服。
救生服是最擋風的防水質地。
幾個情侶立刻依葫蘆畫瓢全部要來穿上。
風仍舊亂吹。
他們還是抱在一起。
許清然被風灌得嗓子都疼起來,問了句,“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
船員答,“聯票一個小時。還有半個多小時呢。”
“………………”
許清然走回去,只好捧住許擎之的手,放在唇邊哈氣。
許擎之好整以暇,性感修長的手指露在衣服外面,看著自己已經凍得通紅的指節被許清然捧起來,用同樣冰涼的手不得其法地護著,暖著,他覺得奇怪,這麼親密的兩個人,可能如果剩下最後一口麵包許清然都會讓給他吃,為什麼有些事兩個人卻偏偏不能做?
憑什麼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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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擎之低下頭,看著許清然的臉,她那雙眼睛裡透著無辜又無助的情緒,努力壓著眼神只看自己的鞋,似乎是在責怪自己怎麼就答應了讓清之來遊船,簡直就是花錢受罪。
許擎之看她那凍得鵪鶉似的樣子,淺笑出來,抽回自己的一隻手,勾起她精巧的下巴,在寒風裡微微俯下頭去,輕輕地親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