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士兵走了進來:“報將軍,三天前,犍為郡符節縣一帶長江水域曾發生激戰,據聞是一批水賊擄掠了一支船隊。”
劉敬故作不知:“什麼水賊船隊?與我何干?”
王累一聽,嚇了一跳:“船隻被劫,莫非是我們州牧送來的糧草?”
“你們州牧送的糧草?這不可能吧?”
王累已是心急如焚:“此事……還得查探一番才行。”
“好吧,兩天內你給我一個答覆。”
過了兩天,王累哭喪著臉,來找劉敬。
“將軍啊,我已得到訊息,我們州牧送來的糧食,真的被水賊給劫了,還請將軍明察……”
“什麼?糧食真被水賊所劫,這怎麼可能?莫非你是在故意欺騙於我?”
“將軍,此是真事,運輸糧食的船隊從沱水進入長江,到達符節縣水域時,突然有水賊從大涉水殺出,船隊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大敗而逃,兩萬石糧食盡入水賊之手。今糧食被劫,我們州牧恐怕亦是無以為繼,沒辦法再運糧過來,還請將軍寬恕。”
劉敬故作沉吟姿勢,過了一會兒又問:“這長江上經常有水賊嗎?”
“小股水賊很多,但從未聽說過有大股水賊,也不知這水賊從哪冒出來的?”
突然劉敬一聲怒喝:“王累,莫非你故意欺我?”
“將軍何出此言?”
“押運兩萬石糧食,至少得需要數百艘船隻,你們州牧得用幾千軍隊來拱衛,豈會被水賊所擄掠?水賊若有這兵力或實力,早就直接攻打州郡,與你們州牧劃益州而守。水賊擄糧食一事,必定不實。”
揚州軍水上押運糧草,一般用大舡船,這是一種船體大、防禦力小的專用運輸船,一船可裝載物資數噸,兩萬石糧只需不足百艘大舡船,就能運送。只是益州似乎沒有這種運輸船,如果是百姓用的漁船之類的船隻押送,至少得需要五百艘船以上。
“將軍,此是實事,我豈敢欺你?”
“犍為郡符節縣乃大涉水入長江口,距離江州僅三百多里水路,距離江陽縣僅百來裡水路,我大軍數萬在江州,你們州牧大軍在江陽,再大的水賊也不敢在這段水域擄掠軍中之物?再說了,益州怎麼可能存在你也不知道的水賊呢?”
“以我看,所謂的水賊根本就是假的。你主不打算付這筆糧食,卻先故意聲稱要付,再故作運糧姿勢,然後讓士兵假裝成水賊,將糧食給擄走,就向我稱水賊劫了糧,已無法追回,以此搪塞我。實際上,這批糧草兜兜轉轉,又回到你們州牧手裡。”
“州牧絕不敢做出此等之事,糧食真被搶了,請將軍明鑑。”王累沒辦法給出合理的解釋,也不知道如何反駁,只是一味強調糧食真的被搶了。
“或者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糧隊和糧食,你們州牧只是準備了一批船隻,假裝運糧,再假裝被搶,從頭到尾,只為了騙過我,把責任推給不存在的水賊身上,是不是?”
劉敬厲聲大喝,王累大懼,似乎肝膽俱裂。
“州牧得將軍之助,感恩將軍,以糧食相付,豈能作偽?此事還待詳查,還請將軍給些時日,我們州牧必會給將軍一個交代。”
“交代個屁,此前我就對張松說了,一個月內把糧送到,我就撤退。你們稱先送一批糧食,我便答應剩下的以後再付,你們耍了這套把戲,戲弄於我,如今都快兩個月了。今看我生氣,就再假稱調查,以調查為由,再拖延幾個月,是嗎?”
“晚了,我決定了,大軍出發,攻打梓潼,兵進涪城,來人,把王累驅逐出去,趕出江州。”劉敬一聲令下,幾個士兵進來,把還在哭訴的王累給拖了出去。
很快,王累就被趕出了江州,他還想進城見劉敬,卻被士兵所阻,無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