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逐漸被消磨殆盡,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加重了些,當他抬起手時,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用力過猛,不小心將富岡義勇的一塊面板擦得通紅。
富岡義勇的臉頰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更多的淚水不斷湧出眼眶,沿著臉頰滑落。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委屈和無助,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獪嶽看著富岡義勇的樣子,下意識的開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富岡義勇微微搖了搖頭,眼淚依舊不斷地從眼角滑落,彷彿永遠也停不下來。
獪嶽無奈地嘆了口氣,咬著牙慢慢地挪動身體,輕輕拍了拍富岡義勇的肩膀,試圖安慰他說:“別哭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富岡義勇默默地將頭靠在錆兔的肩膀上,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為什麼明明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想要停止哭泣,但是隻要有人關心,淚水就源源不斷地湧出,彷彿失去了控制,好討厭這樣的自己,肯定又給別人添麻煩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富岡義勇哭累了,在錆兔的懷中沉沉睡去,獪嶽整個人已經蹲得麻木了。
他靜靜地看著錆兔,小心翼翼地將富岡義勇抱進被窩裡,才發現對方半邊身子都被淚水浸溼了。
不得不說,在流淚這件事上,富岡義勇確實對得起他水柱的名號。
之後他又看到錆兔拿了個帕子去沾了點水敷在對方的眼睛上,然後就一直盯著富岡義勇的臉看,還時不時伸手摸一摸對方的額頭和臉頰,彷彿富岡義勇是什麼易碎品一樣。
過了一會兒,錆兔才站起身來,走到衣櫃旁,挑出一件新的衣服換上,然後躺下來睡覺。
對於這一切,獪嶽只想說,錆兔簡直比富岡義勇的媽還要關心他。
“獪嶽你睡得著嗎?”錆兔整個人窩在被窩裡,聲音聽起來有些嗡聲嗡氣的。
“睡不著。”獪嶽看了一眼窗外,發現天已經快亮了,心想反正也睡不了多久,還不如不睡,免得白天更困。
“唔…其實一般義勇他不這樣的。”錆兔似乎在思考什麼,過了一會兒,他小聲地對獪嶽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陷阱好多,義勇有點承受不住才會這樣。”
獪嶽:……好吧,看來還是我的錯。
“不過話說回來,義勇已經很久沒有哭得這麼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