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一郎看向門口的視線。
熙子安慰的拍了拍這個苦命的孩子,被鬼弄斷了手臂就算了,嗓子也弄啞了。
真可憐。
獪嶽在鳴柱府內逛起來,按照印象中主公大人給的地圖尋找廚房的位置。
為什麼這裡一個隱都沒有啊?
不是有隱幫柱打理府邸的嗎?
等等,獪嶽停下腳步,鳴柱府的隱好像是那兩個小崽子吧?
霍,長膽子了,等著被他收拾吧,昨晚居然敢不給他開門。
簡單走了兩圈後獪嶽在兩道門前停下,就這兩個房間裡沒有呼吸聲。
“唰!!”門被一把拉開,片刻後傳來兩道此起彼伏的慘叫。
收拾完了兩個讓他生氣的源頭後,獪嶽吩咐兩人去熬些粥,總不能做隱的連熬個粥都不會。
安排好後他端著杯子轉身就走,完全沒有看到身後兩人慾言又止的表情。
等獪嶽回到房間有一郎已經冷靜下來了。
見對方一副要交談的表情,獪嶽隨手把身邊的杯子放在有一郎伸手就能夠輕易找到的地方,跪坐在旁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詢問之意。
“你能送我回去嗎?我的爸爸媽媽大概在找我,再不回去的話,家裡人會擔心的。”
有一郎撐著身體半坐著:“繼續待在這裡的話,他們肯定找不到我的,我要去找他們才行……”
“找他們?”
“嗯,要去找爸爸媽媽。”
“............”
“明天再說吧。”
“不行,爸爸媽媽回家沒看到我會急的,我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也可以回家。”
“你不用回去了。”
只是幾個字,像是徹底擊潰他的最後一拳。
強撐著的理智開始崩塌,身形開始不穩,最後搖搖晃晃地跌回榻上,發出一聲悶響。
眼神憐憫的看了他一眼,獪嶽組織了一下語言,說出了殘忍的話:“你的家人……已經遇害了。”
像是呼吸困難一樣,時透有一郎急促地喘著粗氣,魔怔了一樣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這怎麼會……開什麼玩笑……開什麼……玩笑… ”
獪嶽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帶著熙子離開。
出門一抬頭就看到廚房的位置,冒著一股黑煙。
獪嶽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拳頭捏得咔咔作響,做個飯都做不好,還能要求你們做點什麼?!
兩人喜提一天二次暴打,最後粥是獪嶽給有一郎熬的,飯是他給兩崽子做的。
房間裡有一郎將臉埋到枕頭裡。
不行了…...已經,不行了....已經.…再也無法真的.....什麼都.……...什麼都已經.......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眼淚越滴越多,從哽咽變成了大哭,再到歇斯底里。
為什麼偏偏是我們…….為什麼偏偏是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