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獪嶽這番話,黑死牟原本緊繃的神情漸漸放鬆下來:“貪生怕死並不是一種恥辱…
既然如此,就隨心所欲地去選擇為自己而活…不論你將來變成何種模樣…我都不會覺得你可憎。”
“這話…是真的嗎?”獪嶽嘴唇嚅動著問道,手不自覺地悄悄握緊,對上那晦暗不明的眼瞳。
黑死牟微微傾下身來,伸出一隻手輕柔地揉亂了獪嶽的髮絲,語氣堅定地說道:“若是感到害怕…就躲到我的身後來吧…站在我的身旁…一刻也不要離開。
至於那些鬼殺隊的成員們…統統交由我一人來處理便是。”
“三百年後的鬼殺隊將由我來終結 ……我不會輸的…放心吧。”
逃走吧,黑死牟大人,只要加入那場戰爭,就不可能贏。
可聲音卡在喉嚨裡,無論如何也說不出。
明明觸手可及,可是……
好想向前多走一步,可是連那個資格都沒有了。
“黑死牟大人…您真是溫柔得過分了啊…”獪嶽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兩步,這種直白炙熱的偏愛簡直令人窒息。
“黑死牟大人。”獪嶽突然開口。
聽到這聲呼喊,黑死牟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應道:“嗯?”
獪嶽目光堅定地直視著黑死牟,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會和您一同墜入地獄的!”
黑死牟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半晌之後才喃喃自語般地問道:“你……這是在詛咒我嗎?”
心像被細細小小的尖刺紮了一下,不明顯,甚至稍縱即逝,但那種細微的小小痛感卻在身體裡蔓延開,讓人從頭到腳都難過。
獪嶽發出一聲輕笑又或是一聲苦笑:“或許吧。”
短短的三個字,卻如同重錘一般砸在了黑死牟的心頭。
廢了,這個繼子。
黑死牟悄無聲息的離開,獪嶽依舊痴痴地望著那輪明月。
整個人彷彿被抽空的軀殼,月光灑落在他的身上,悽美又悲涼。
鬼殺隊。
內部會議室裡,光線顯得有些昏暗,十二位柱齊齊跪坐著。
房門被拉開,不死川實彌迅速掃視了一圈屋內的眾人,微微皺起了眉頭,獪嶽去哪了,他想送信鎹鴉都找不到人。
想想當初為了學會寫字他真的下了不少功夫。
“抱歉啊,居然是我們來的最晚。”不死川實彌說道。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後面跟著的伊黑小芭內說著看了眼精神的甘露寺蜜璃,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無防,出任務辛苦了。”坐在首位的悲鳴嶼行冥聞言回覆。
“還行吧。”不死川實彌隨口應了一句,然後徑直走到悲鳴嶼行冥身旁的空位置上坐了下。
“蜜璃,聽說你和上弦打了一架,現在怎麼樣了?”伊黑小芭內坐到甘露寺蜜璃身邊,那是眾人專門留的位置。
“嗯,他很厲害哦,我打了好久呢,多虧了有大家幫忙,對吧,無一郎。”說著,她轉頭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時透無一郎。
“嗯。”時透無一郎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思緒早已飄回到昨晚的事上。
“唉,羨慕啊,我怎麼就找不到那個上弦呢。”不死川實彌無奈地嘆了口氣。
嗯?富岡義勇歪了歪頭感覺不死川說了個病句。
“世事無常,不得見者亦不可強求。”伊黑小芭內回答完不死川實彌關切的問:“蜜璃,無一郎,身體狀況如何了?”
“嗯,我已經好多了。”甘露寺蜜璃重重點頭歡快地回答。
“我也是,雖然還沒有恢復到最初狀態。”時透無一郎道。
“據主公大人所言,大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