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屋敷耀哉緩了口氣,看到獪嶽肩膀的熙子目光有一瞬的停留,他透過熙子和獪嶽頸間縫隙疑惑的看向自己的鎹鴉。
桌子上的鎹鴉只是低下頭回避與他目光接觸。
耀哉瞭然的收回目光,抓著獪嶽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圈後長舒口氣:“沒事真是太好了。”
他最近一直很愧疚,天知道剛才有多擔心,從鎹鴉那裡得知獪嶽來了珠世這邊沒去找他,還是以為獪嶽受了重傷。
沒想到第一個選擇變成鬼的不是他想象中的柱而是熙子。
珠世拾起桌子上的血衣,一層又一層新舊交加的紅黑色的血塊緊密附著在衣服上,靠近能聞到濃郁的血腥味。
看到那件血衣產屋敷耀哉的一顫,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酸楚,幾乎就要脫口而出讓獪嶽放棄去臥底了。
可理智還是佔據上風,沒說出來。
氣氛很奇怪,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很異樣,至少獪嶽是這樣感覺的。
主公大人並沒有過多地說些什麼,只是簡單叮囑他一定要注意安全,就帶著自己的鎹鴉回去處理公務了。
珠世小姐也抱著衣服去做實驗,說是血跡越幹越不好處理,臨走前還給了獪嶽一把傘。
到最後會客廳裡只剩下愈史郎和獪嶽大眼瞪小眼。
“熙子它…到底什麼情況?”
獪嶽幾乎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熙子,從愈史郎他們的反應來看熙子,好像為了他做了不少蠢事。
第一次被堅定的選擇了,雖然對方只是只鎹鴉。
不是因為什麼其他原因,而是因為他這個人,熙子所在意的是稻玉獪嶽。
這種感覺......被一個獨立於自己的個體毫無理由地偏袒,簡直讓人心臟砰砰直跳,精神恍惚。
就算獪嶽覺得自己是個黑心腸的也被這一發直球搞得頭昏腦脹,總之,就是特別上頭!
他一點都不想從熙子口中知道它最近都經歷了什麼事情,只能問知情者的愈史郎。
從愈史郎口中得知熙子這幾天的動向,又得知熙子的狀態和珠世一樣後,獪嶽心裡熙子的重要性直線上升。
獪嶽逗弄著懷中的烏鴉,手上熟悉的癢意告訴他自己又被啄了。
沒有生氣,還有些很開心,獪嶽順其自然地控制著拇指上生長出尖銳的指甲,刺破了小指上的面板。
一滴鮮血緩緩滲出,在指尖上欲落不落。
他把小指放在熙子伸長脖子就能夠得著的地方,不知道熙子能不能接受喝鬼血,所以還是交給它自己選擇吧。
好似明白獪嶽的意思,熙子糾結過後,還是把腦袋湊了上去,指腹上傷口早已癒合,鳥喙抵在指腹上,殘留的一滴血沿著流入喉中。
獪嶽臉上滿是寵溺之色,劃開指腹,鮮紅的血液從傷口中汩汩流下。
熙子像幼鳥一樣張開嘴笨拙的吞嚥著血液,毛茸茸的整隻鳥都拱進了鬼的懷裡。
這一幕在愈史郎眼中顯得有些詭異又溫馨。
隨著傷口的再度癒合,一人一鳥心滿意足地停止了動作。
獪嶽凝視著愈史郎的頭髮,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沉思。
——唰!
一道金色從愈史郎頭頂一閃而過,獪嶽收起刀,無視暴怒的愈史郎帶著熙子施施然離去。
外面的陽光很是毒辣,獪嶽擁著熙子打著傘回到住處,心裡打上了不死川實彌的主意,變成鬼後熙子也吃不了別的東西,就給它拿點稀血嚐嚐吧。
獪嶽正式改了自己的作息,白天修煉晚上工作,沒辦法,熙子又不能曬太陽,放身上又擔心不小心讓陽光照到它。
本來獪嶽是想給熙子找個不會被太陽照到的地方讓它待著,晚上再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