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感,她嗆了幾聲,還是忍不住側過頭劇烈咳起來。
宿禾神色淡淡,讓內侍換了雙筷子,慢條斯理吃了起來,她低聲道:“小點聲,有些吵了。”
蘇蔚立刻就捂著嘴,她呼吸粗重,眼淚都流了出來,整個人狼狽不堪,她腹部和腿上的傷口已經崩裂開了,血腥味夾雜在空中,很淡。
而宿禾也沒在碰那道牛肉。
“陛下,大王爺求見。”
宿禾神色不改:“讓他等著,沒看見孤——”
話音未落門就被強制開啟,當今聖上的哥哥宿柏直接闖了進來。
“參加陛下。”
宿禾也不鬧,她擦了擦嘴,手勾著蘇蔚的頭髮:“哥哥這般匆忙,是因為何事啊?”
宿柏冷哼一聲:“陛下今日也太過魯莽了,怎麼能傷了紀老?”
“哥哥也不守規矩啊。”宿禾輕笑了下,她目光一寸寸打量著宿柏,她的哥哥長相倒是不難看,就是這性子頑劣,蠢了些。
宿柏哽了下,還是挺直脊背:“陛下,臣這是苦心勸告啊,莫不要動盪了時局。”
“哥哥的意思是紀老一人就能翻了這朝堂?還還是說,這言外之意是……孤的位置該讓人了啊?”
宿禾語氣並不涼薄,甚至說得上溫和,彷彿真的被這個問題困擾許久。
可宿柏卻激的後背直生冷汗,他這個妹妹早就不似從前了,他也是一時激動才衝了過來,本以為能討個說法的。
但他偏偏忘記了宿禾是如何踏著手足的血肉爬上來的。
宿禾垂下眼眸拭去了蘇蔚眼角的淚水,她又一次問:“哥哥可是酒醒了?”
宿柏咬了咬牙:“是臣冒犯了。”
“醒了就好哇,就怕一醉不起,就這麼喪命黃泉了。”
宿禾低笑了兩聲,她看著蘇蔚抖著身體,原本的紅潤也褪盡了,只剩下蒼白,想來她也是夠過分了不少。
她抬手摘下耳邊的白玉耳墜,壓在蘇蔚左耳上,暗衛不戴首飾,宿禾手用了力,血珠浸了出來,白玉晃盪在空中,也給蘇蔚添了一抹不同的風采。
“哥哥還有事情嗎?”
宿禾一臉無害看著宿柏:“不如留下來與妹妹一同用餐?”
宿柏沉著臉,他被宿禾三言兩語壓制住心裡本就不痛快,視線落在跪在宿禾身邊的女人,壓下心中的不快,退了下去。
“哎呀。”宿禾扭頭看向內侍,“沒看見蘇蔚昏迷了嗎?”
她含著笑:“還不快去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