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畫筆都擺了出來:“陛下請。”
宿禾挑了下眉,選了支趁手的畫筆,她走到蘇蔚身邊坐下,聲音是前所未有的繾綣和溫柔:“孤不想畫鳥了。”
“你有什麼好想法嗎?”
蘇蔚察覺到宿禾在問她,她真思考了一會兒,給了回答:“沒有的,屬下不太懂。”
她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在聽從命令罷了。
宿禾“哎呀”一聲,聽起來當真是惋惜,可她眼底只有興奮,她說:“那就孤來設計吧。”
她天賦很高,琴棋書畫都沾點,一個鳥籠被她細緻地畫在了蘇蔚後背上,暗衛的後背不夠光滑,都是經年累月留下來的疤痕,交錯縱橫,看著很是可怕。
但宿禾不嫌棄啊,她畫好後把人叫過來:“你看看,行嗎?”
那人也是個女子,低頭一看就彎下腰:“陛下畫得極好。”
宿禾心情不錯,接下了她的奉承,還貼心讓開了位置,滿懷期待看著女人的動作。
只有蘇蔚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等後背傳來刺骨的疼痛時她才遲鈍反應過來,她死死抓住床沿,其實她不耐痛,還很怕痛,只不過當暗衛久了,就什麼痛都說不出了。
她滿頭都是汗,默默讓女人把鳥籠紋在她後背上。
但現在的她都不知道後背上畫的是什麼。
“疼嗎?”宿禾走到她面前,微垂下眼眸看著她,“孤允許你叫出來的。”
蘇蔚費力抬起頭,她衝著宿禾慘淡笑了下,聲音還是穩的:“不疼的主子,原來您是要給我紋一幅啊。”
可惜在後背,她看不見。
宿禾垂眸看她,覺得實在太可憐了,還是伸出手握住了蘇蔚扒在床沿的手,她告訴暗衛:“握著孤吧,別忍著疼。”
而這一刻,那空蕩蕩的鳥籠也不知道圈養了誰,又將誰的自由徹底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