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的眼淚，她說：“別哭了，還有孤在你身邊。”
不——
你們都是騙子。
蘇蔚什麼都沒有了，她一無所有了。
這場鬧劇還未結束，宿禾特意從京城過來抄了何姝琦一家，並當場處死她，也是為了立威，她要警告所有人安分點，她不是不處理他們，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這的確很有作用，何姝琦有個下屬為了活命，暴露了她一處府邸，在很偏僻的地方，裡面關押著令所有人都意外的人。
當初赫赫有名的女將軍——柏愫。
那麼大的府邸，她被關在狹小的柴房裡，整個人又瘦又髒，顯然整個人精神都不太正常了，看見有人來就瑟縮著往角落裡躲。
宿禾靜靜看著她，抬手讓身邊人將柏愫帶走，她沉聲道：“把她帶回去，想辦法治好她。”
說完她就牽住蘇蔚的手往回走：“明日啟程回宮。”
蘇蔚一聲不吭，像是當初無法說話那般，她身上的氣場悄然發生改變，連眼眸都往下垂落。
“蘇蔚，你該留暗七活口的。”宿禾帶著蘇蔚往回走，身後不遠不近跟著幾個暗衛，“你這是私自行動。”
“好啊。”蘇蔚突然應下，她扭頭看向宿禾，“主子要怎麼罰？”
“用蠱嗎？”蘇蔚緩了口氣，“還是罰屬下跪著？”
宿禾腳步一頓，她扭頭將目光放在蘇蔚身上，抬手挑了下她的耳墜：“你在威脅孤？”
蘇蔚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她自嘲般笑了下，輕聲道：“屬下怎麼會呢？屬下不敢吶。”
她的目光很淡，倒映出來的人影像是被她一點點抹去，再無從前。
她們回去的行程要趕很多了，朝中早已經發生了變化，路上蘇蔚被宿禾安排和蘇蘊一起照顧柏愫，柏愫見到人還是會躲，不過好在沒太折騰人。一旁的蘇蘊見她落寞了，不免出聲嘲諷：“怎麼了，失去主子的寵愛了？”
蘇蔚應下，她靠在馬車上，給柏愫削了一個蘋果，她低下眉眼，顯得有些憔悴，她低聲道，像是脆弱不少：“是啊，主子玩玩就膩了。”
蘇蘊哼了聲：“當初就說了，讓你幫我，你不聽，現在好——”
“你還想讓我幫你嗎？”
蘇蘊話被蘇蔚打斷，她猛地抬起頭：“你……說什麼？”
蘇蔚看著她，勾起唇，她一字一句道：“我幫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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