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次祭祀完後,蘇蔚就和白霧待在暗衛營裡，白霧問她：“還陪著我嗎小跟班？”
蘇蔚點了點頭，她喝著茶：“跟著啊,一起出去走走唄。”
白霧嘿嘿直笑，捏了捏蘇蔚的臉。
而宿禾的毒，也正如白霧所說,十天一到就全部排出去了，只需要她好好的修養就行。
但白霧沒急著走，她準備再待幾天，和藍櫻好好說清楚以前的事情,這也給了蘇蔚幾天時間。
宿禾沒問她要不要離開,而是問她要不要一起去祈福，就在當年蘇蔚跳崖的那座山上。
蘇蔚想了想，還是跟她一起去了。
這次出行，她們誰都沒帶,兩個人就這麼殺了過去，這山每天都有許多人,還像蘇蔚上一次所見，傷心還是幸福的人從在這石階上來來往往。
蘇蔚和宿禾如正常人一般，行走在人群之中。
“上一次我遇到了一個大師。”蘇蔚隨口提及,“說什麼不記得了，總歸是勸我脫離苦海的。”
宿禾和她齊肩：“苦海……是孤吧。”
蘇蔚笑了下：“是啊,就是你。你害我受了那麼多傷，當然是苦海了啊。”
“孤——”
蘇蔚打斷她：“我不想聽抱歉的話,這對我來說沒什麼用。”
“也無法抹去對我的傷害。”蘇蔚看著上面的寺廟，她喟嘆一聲，繼續道,“總有人會受苦的，我有時候不明白為什麼是我，後來發現想不通就算了。”
“我想著，我那時多恨你啊，恨不得殺了你，可是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優秀的帝王，你就該好好活著。”
蘇蔚低下頭緩了口氣：“但我不想放過你，覺得太便宜你了。”
“我想讓你生生世世都記得我，要用餘下的時間去償還我。”蘇蔚看著眼前的寺廟，聞見了裡面香火的味道，“但自古帝王無情，或許我只是你一小段微不足道的記憶罷了。”
“你也是帝王，但你不能這樣。”蘇蔚扭頭看向宿禾，她帶著幾分挑釁，“你必須愛上我，銘記我。”
“然後等死後，就去地獄償還對我的虧欠吧。”
“真可惜啊。”蘇蔚朝裡面走，她步伐很穩，“現在你還得活著。”
宿禾跟在蘇蔚身後，她視線落在眼前人身上，沒有反駁，也沒有出聲。
蘇蔚跪在佛像面前，她虔誠地跪拜許願，默默走完全部流程，她上了香，嘴裡小聲嘀咕著，旁人誰都聽不見。
“許願了嗎？”宿禾側頭問她。
蘇蔚“嗯”了聲：“但是不告訴你。”
她肆意笑起來，明顯很喜歡這個地方，山頂的風景足夠美，雲霧繚繞讓人心情都平靜下來，她朝著後院走過去，也成功找到了當初同她說話的僧人，蘇蔚讓宿禾別跟過來，她自己一個人走到了對方身邊。
“大師，好久不見。”
“許久未見施主了。”女僧人慈祥摸了摸她的頭髮，“找貧僧有什麼
事情嗎？”
蘇蔚搖頭：“沒有，只是想確認一下您到底是不是仙人，不然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呢？”
女僧人笑起來：“那你現在覺得呢？”
“還是神仙吧。”蘇蔚張開手輕輕抱住對方，“總覺得你能明白我心中在想什麼。”
女僧人沒反駁，她只是問：“你想好了嗎？”
蘇蔚仰起頭，她眼睛很乾淨：“那您覺得我做錯了嗎？”
她沒等對方接話，眉眼沾染上笑意：“我在重新見到宿禾的那一刻，我就發現了，我那些無法入眠的日夜，都在想些什麼。”
蘇蔚輕輕歪過頭：“我覺得她生來就是屬於我的，我想讓她乖乖聽我的話，服從我，臣服我，我想成為她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