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貴的玉做的,她視線淡淡投向對方:“今日何事如此熱鬧啊?”
她話一出沒一個接話,宿柏站在最前面,他手上帶著一副白玉手銬,十分顯眼,他表情十分不屑,更像是擺爛般往前一跪:“陛下!”
“皇兄這是何意,行如此大禮?”宿禾神情淡漠,“莫不是不喜歡孤賜你的白玉手銬啊?”
宿柏搖頭,他語氣包含情緒,眼淚在眼睛中打轉:“陛下,您的親姐姐在府中性命堪憂啊。”
宿禾一聽就挪開了目光,手上不停轉動著手串,她冷笑一聲:“皇兄的意思孤明瞭了,不必裝腔作勢,實在令人作嘔啊。”
“陛下!”宿柏差點繃不住情緒,“還望陛下能放過長公主。”
宿禾終於把目光重新放在宿柏身上看,她“嗯”了聲,尾音拉長,彷彿在思考,她倏然出聲問:“可是皇兄也沒放過自己親哥哥呀。”
她眨著眼睛,一臉無害:“皇兄的意思是孤要傷害自己的親姐姐嗎?孤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嗎?”
宿柏身體都要僵直了,他沒想到宿禾敢當面把事情說出來,當初為了奪皇位,他和幾個兄弟死的死,傷的傷,到頭來居然只剩下他們三個。
而皇位居然還不是他的。
“陛下,臣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鬧孤的朝堂嗎?”宿禾懶得陪這個蠢貨扯這些有的沒的,她拍了拍手,眼睛一亮,語氣也興奮起來,“孤想皇兄也不是這個意思,既然皇兄這麼擔心長姐,你就陪她一起吧。”
“帶走帶走。”宿禾揮了揮手,“別再這裡把孤皇兄急死了。對了,那個手銬再加重點吧,孤怕皇兄不爽呀。”
她勾了下唇,根本不聽宿柏的反抗,她早就想處理掉這個廢物了,真以為自己靠上了前朝大臣,覺得能推翻她坐上皇位,實際上怕是那幾個老不死的都看不上他。
“還有其他事情嗎?”
沒人說話,那就由宿禾來說,她先是一臉擔憂看著紀老:“您老身體沒問題吧?孤很是擔心您呢。”
紀老扯了個僵硬的笑容,還是畢恭畢敬行禮:“承蒙陛下關心,老臣沒事。”
“那就好呀。”宿禾站了起來,她看著這群人,笑容突然斂去,輕聲問他們,“那災情如何啊?”
她收到了賀成將的傳信,已經控制住了,信裡面還說自己就地正法了幾個官員,宿禾權當自己沒看見,然後把信燒燬,變成輕輕一吹就散的灰燼。
隨後她讓賀成將把訊息壓下去,就往嚴重了說,這些謊言自然騙不了這些老狐狸,可宿禾又不管這些,她只是需要一個藉口罷了。
宿禾站在高堂出,她攤開手,認真詢問這些人:“災情嚴重呀,百姓受苦呀,各位大臣也該掏掏衣兜了,不然怎麼做好百姓心中的清官呢。”
紀老剛要說話,就被宿禾堵了回去,她指尖在虛空中指著對方,話語輕飄飄的:“不服殺了就好了。”
“明日就是一年一次的狩獵了,今年我們換個方式吧,換成你躲我找好不好?”
官員們面面相覷,不明白什麼意思。
宿禾笑罵一聲:“怎麼如此愚笨,自然是你們當成獵物,孤來狩獵啊。”
“陛下,這萬萬——”
“閉嘴!”宿禾勾著唇,她挑了下眉,“再說話孤就讓你第一個去躲,要知道狩獵是讓孤高興,不是你們玩的開心。”
“就這麼決定了,退朝吧。”
宿禾大揮衣袖,根本不等這些人抗議,直接散了朝離開了大殿。
她這次沒直接會寢宮,而是來到暗衛的訓練場,她輕問:“你不是想回來了嗎,孤帶你回來看看。”
蘇蔚沒想到主人是為了自己,她猛地瞪大眼睛,道謝的話還沒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