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下發澀的唇,“見孤坐太久了吧,不服罷了。”
她被這毒困擾許久,身體也大不如從前了,一時間竟是落入了圈套,好在碰見了蘇蔚。
宿禾說到此處就想要下床:“能幫孤聯絡到你首領嗎?孤不可能讓他們翻身的,坐穩的江山,豈有拱手讓人的道理。”
她眼底浮現一抹狠厲:“這次的痛,孤會讓他們千倍萬倍償還回來。”
宿禾說著就要找鞋,蘇蔚坐在椅子上沒動,她壓低聲:“躺回去。”
“孤——”
“能不能躺回去?不能就滾走。”
宿禾動作一頓,有些遲緩地躺回了床上,她眼眸無辜看著蘇蔚,她輕聲道:“你好凶。”
蘇蔚沒想到幾年不見,宿禾倒是變得茶了不少,更加會裝可憐了。
她走到宿禾面前:“沒兇,但你傷沒好,不要亂動。”
宿禾仰起頭看著蘇蔚,她突然伸出手抱住蘇蔚的腰,她的聲音很悶:“好想你,但覺得不能去打擾你。”
“蘇蔚,你當真好狠的心。”宿禾輕聲道,“但孤不怨你,孤只怨自己。”
“是孤錯了。”宿禾抱緊了蘇蔚,“弄得自己什麼都沒得到,什麼都失去了。”
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宿禾都一無所獲。
蘇蔚淡聲道:“放手。”
宿禾聞言慢慢鬆開了手,她有些不自然地靠了回去:“沒關係的,不愛了也好。”
“你本就該自由的。”宿禾偏過頭,也不看蘇
() 蔚,“等孤身體好一些,就回去了。”
“不會打擾你們的。”
蘇蔚靜靜看著她,片刻後她才勾起唇:“那最好了。”
宿禾閉上眼,不再答覆蘇蔚。
蘇蔚也沒說什麼,她開啟門,輕車熟路接住了差點摔倒的白霧,她緩了口氣:“幹什麼?”
“噓。”白霧把蘇蔚拉到一旁,壓低聲音道,“小點聲,我可和陛下說我是個啞巴。”
蘇蔚失語:“……你一定要用這種身份嗎?她怕是早就看出來了。”
白霧大手一揮,根本不在乎:“懂什麼,出門在外要偽裝的。”
下一刻她就十分八卦地衝著蘇蔚笑起來:“沒想到啊,這麼深藏不露。我聽陛下那語氣,一定很可憐吧。這麼漂亮的人,難過起來也很好看耶。”
蘇蔚好笑:“得了吧,她這傷什麼時候能好?”
白霧思考了一會兒:“她那些皮外傷都還好,就是這毒要麻煩些,大概要一個月才能徹底清楚。也不知道誰這麼惡毒,下了死手啊。她如果不是女帝,怕是早就沒命了。”
聽到白霧的話,蘇蔚突然想起來方才宿禾的神色,其實宿禾如果不經歷這些,也會很快樂的吧。
宿禾很缺愛,從蘇蔚和她相遇的時候就感受到了,所以才會對她很依賴。
這也是在後來一天又一夜中蘇蔚想清楚的。
“是她親姐姐。”蘇蔚嘆了口氣,她重新調整好自己,對著白霧俏皮眨了下眼睛,“把她治好吧,然後我會聯絡人帶她走的。”
其實蘇蔚昨晚就去聯絡了首領,只是還沒能等到回覆。
白霧笑意淡去了不少:“你捨得放她走嗎?”
蘇蔚不解:“為什麼捨不得?我和她有緣無分吧,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啊——”白霧聳肩,“我不信。”
說完她就拿著藥箱走了進去,甚至還挑釁地衝蘇蔚挑了下眉。
蘇蔚被她磨的沒了脾氣,她把藤椅拖了出來,放鬆地躺了上去,她輕語道:“今天的陽光真好。”
而白霧那邊就不如蘇蔚氣氛那麼輕鬆了,宿禾看見白霧來後,便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