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命鎖,然後把和爾潞當初給她的匕首輕輕放在了身旁。
她們趕路的速度並不快,在第三天的時候蘇蔚意料中的事情發生了,她聽見了兵馬聲,還有和爾潞驚呼。
“蘇蔚!”
啊——
蘇蔚神態自若,她垂下眼眸,遮蓋住眼底的興奮,宿禾的兵追上來了,那些人看起來是土匪,可是蘇蔚不傻啊。
她是暗衛營出類拔萃的暗衛,哪怕她如今已經是將死之人,但——這不妨礙在所有人放鬆警惕的時候逃出來,而她唯一留下的只有那把匕首。
蘇蔚腦海裡一遍遍覆盤著她要去的地方,她在路上躲藏著,然後絲毫不敢懈怠往目的地跑。
蠱蟲發作了她就咬牙硬撐,摔倒了她爬起來,一聲不吭,渾身狼狽了她不敢停下腳步。
那衣服上還有乾涸的血跡,但蘇蔚什麼都顧不上了,她的腿上,臉上都蹭破了皮,餓了就吃點草,喝了就找到溪水喝,她不敢去居民家中。
宿禾和和爾潞演的那出戏,為的就是想讓蘇蔚死心,宿禾還是一如既往,不可能將到手的東西白白送給別人,和爾潞也是,她一路上真情實意,其中幾分真幾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蘇蔚要離開,她得到了宿禾的心,感受到了那些時日女帝糾結的情感,就像每天晚上宿禾對她的呢喃低語。
一遍遍的問,一次次的確認,是的,宿禾喜歡她,終於在蘇蔚恨她的時候愛上了她,可是太晚了,一切都太遲了。
蘇蔚不要,她不要——不要那可憐的感情,不要那些虛情假意。
她瞳孔渙散,看著她找到的寨子,終於露出一點笑意,她剛往前走就整個人直直倒了下去,蘇蔚費力抬起頭,看著走過來的人,緩緩把手裡的長命鎖露出來,她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還在呢喃:“求您……救救我。”
而那長命鎖上的符文赫然同那些人身上的符文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