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過柏愫,依舊帶著她,一句話都沒說。
這也讓蘇蔚產生了好奇,對柏愫看了許久也看出個所以然,她的動作明目張膽,絲毫不掩飾,宿禾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動作,有些無奈把人拉回車廂,她肅聲道:“外面風寒,小心生病。”
蘇蔚自然靠在宿禾懷裡,她仰起頭眨了眨眼睛,下一刻又對著宿禾笑起來,她應下:“好啊。”
宿禾伸出手抱住蘇蔚,她低聲道:“柏愫同孤母親是親姐妹,但是當年柏愫莫名失蹤,我們苦尋許久,但是最終還是認定她已經死了,沒想到是被何姝琦拘禁了”
“柏將軍和何姝琦是……”蘇蔚沉默了下,後面的話她們都沒往下說,但心裡都已經明瞭。
那些被困住的歲月,何姝琦到底對柏愫是何種感情就不得而知了。
“主子。”蘇蔚低聲喊,“您似乎願意同我說些話了。”
宿禾輕笑:“孤何時不與你說話了?”
蘇蔚一字一句道:“我是說,您願意同屬下說些過往了。”
暗衛的眼眸不偏不倚對上宿禾的眼睛,她伸出手輕碰了下宿禾的眼眸,她輕聲問:“您那日在江南說的話——”
宿禾反手攥住她的手,握在手裡,然後把頭埋在蘇蔚的頸窩裡,並未答覆,只有沉沉的呼吸聲告知了一切。
是這樣啊——
蘇蔚心裡有著一絲報復的快感,你看,她還是淪陷了。
和金山真的很高,蘇蔚跟著她們一起走到半山腰時就撐不住了,只能放棄了。
她坐在一處石塊上休息,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往上爬,有的哭有的笑,只不過那些苦難和幸福都和她沒什麼關係,她要做的,只有解脫自己。
“施主。”
蘇蔚聽見聲音抬起眼,她沒轉過身,只沉默不語。
但那人也坐到了她身邊,聽聲音就知道是一個很溫和的女僧人了。
蘇蔚終於有了反應,她衝著對方仰起唇,恭恭敬敬道:“大師。”
女僧人搖頭:“算不上的。”
“你這孩子……”她的手觸碰著蘇蔚的眉眼,“怎麼那麼難過呢?”
蘇
蔚同樣也否認了:“難過是每個人都會有的,不會有人開心一輩子的。”
女僧人又說:“我給你算一卦吧,感覺你我有緣。”
“好啊。”
蘇蔚大大方方報出自己的生辰八字,她手絞在一起,還是會有些緊張的。
片刻後那人說:“會絕地逢生的。”
蘇蔚“嗯”了聲:“多謝大師。”
僧人站起身,剛要離開,突然撂下一句:“相信你自己的判斷吧,會活下去的。”
話音剛撂蘇蔚就猛地扭頭看過去,但哪裡還有那僧人的身影,彷彿方才只是她的幻覺。
這場祭祀為期三天,而蘇蔚身體實在不夠好,爬不上去,宿禾給她安排人守在身邊,蠱蟲也在分別的時候安撫過,只有無法抗拒的思念,其他的疼痛感倒是沒感覺到。
她就帶著人閒逛著,求了一個平安符,祭祀結束後就會來到山下住一晚上。
蘇蔚三日都未曾看見過宿禾了,她把平安符塞到了宿禾的衣服裡,她說:“主子,給你求的。”
宿禾抱住她:“身體疼過嗎?”
“沒。”蘇蔚也回抱住宿禾,她聲音放軟,“一切都很好。”
“那就行。”
兩個人抱在一起,那一刻彷彿所有心意都想通了,她們接吻,一同沐浴,再躺在床上。
蘇蔚被宿禾親了親眉眼,她笑著:“好睏。”
宿禾“嗯”了聲:“那就睡吧,不折騰了。”
那就睡吧——但願能睡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