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蔚立刻跪在地上,乖乖認錯:“屬下的錯,屬下領罰。”
男人見狀也只能離開,關上門時還壓著火氣看了宿禾一眼。
門被用力關上,宿禾才施捨般看向蘇蔚:“身體難受嗎?”
蘇蔚搖頭:“屬下沒關係的。”
宿禾哼哼笑了兩聲,她開啟奏摺批閱起來:“你知道……忘記了,你聽不見。”
她重新轉過頭,好奇地問:“你知道為何和爾祁這麼想和親嗎?”
蘇蔚自然回答不知:“屬下愚笨。”
“怎麼老是這種回答呀。”宿禾不太滿意,她指尖落在蘇蔚的脖頸上,看見了上面很小的針眼,她眸色沉了沉,“因為他們也害怕,也遭不住這麼打下去了,和親才是保障,更何況還能有人監視著,傳出去也有個佔理的藉口呀。”
“你覺得孤事情處理的怎麼樣?”宿禾話鋒一轉,又把問題拋給了蘇蔚。
蘇蔚沉默著,算是預設回答了這個問題。
宿禾也不計較,她尾音上挑:“今天和和爾潞見面了嗎?”
“見了。”蘇蔚想了想,還是說清楚,“屬下想把耳朵治好,哪怕只有很小的可能。”
“其實你耳朵恢不恢復都沒關係的,命還在,孤身邊也有其他的暗衛。”
蘇蔚抿著唇,半晌沒說一句話,她就是想試試。
宿禾見狀也明瞭,她挑起蘇蔚下顎,想了想問:“為什麼?
想聽見和爾潞的聲音?”
“不是。”蘇蔚不明白主人為何要這麼問,她剛要說是想聽見主人的聲音,但下一刻就想起昨晚宿禾給的警告,她不想主人誤會她,話到嘴邊變了,“只是想聽見聲音,聽不見後我有些害怕。”
宿禾也不知信了沒有,她緩緩鬆開手,意味不明“呵”了聲。
蘇蔚一臉懵地抬起頭,等了一會兒後又困惑地重新低下頭。
主人怎麼了?不高興嗎?
可惜沒人能回答蘇蔚。
和爾祁族不會待太久,這場會盟最終以交好作為結果,而在他們走的前一天,舉辦了宿鳶和賀成將的婚禮。
據說不少大臣都反對這門婚事,但是宿禾一個人力排眾議,根本不聽旁人的話,那些大臣怕她又發瘋,還是都保持了沉默了。
賀成將也不清楚是真喜歡還是假喜歡宿鳶,反正婚禮當天是給足了面子,盛大的婚禮讓宿鳶臉上都笑意都沒消失過。
宿禾帶著蘇蔚推開門的時候宿鳶正對著鏡子擺弄著頭飾。
“陛下來了啊。”宿鳶透過鏡子看見了宿禾,她心情不錯,語氣也放緩了不少,“這次你倒是如了我的願。”
宿禾接過媒婆手裡的梳子,被告知要梳十下,她揮手讓人離開,站在宿鳶身後動作輕緩梳著頭。
“姐姐,孤何時沒如過你的願?”宿禾輕聲問,“開心嗎?”
她抬眸,看向鏡子眉眼之間都是喜悅的宿鳶,眼眸沉了沉。
宿鳶“哼”了聲:“自然是高興的。要說起如願,你可經常同我作對。”
“更何況你都不把我當成長姐。”
宿禾慢慢從頭梳到髮尾,她“嗯”了聲:“怎麼會?”
宿鳶瞥了蘇蔚一眼,不屑道:“和爾潞你不要,要一個暗衛?如不是今日我大婚,我可要好好說說你的。”
“長姐怎麼知道孤不要和爾潞?”宿禾終於展露了一點笑意,她靠近宿鳶,壓低聲,“你管的太寬了。”
她手上用了點力,對上鏡中宿鳶的眼睛,她眼中泛起笑意:“願長姐同賀將軍百年好合。”
宿禾在宿鳶面前放下一個金手鐲後便帶著蘇蔚離開了,再多話一句也不想說。
蘇蔚直覺主人現在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