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簡唯唯就像是做賊心虛一般,很快的露出笑容來說:“桑哥哥,我們關係那麼好,我關心你不是應該的嗎。”
簡桑沒說話,繼續低頭。
徐海洋關心的湊過來說:“桑桑,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簡桑猶豫片刻,搖了搖頭:“沒事。”
徐海洋的眸色暗了暗,在簡桑沒有看到的地方,他的臉冰寒一片。
……
終於到了秦家的大宅。
秦琅的父親秦鍾伯是國內很有名的音樂大師,這位大師在年輕時曾經耽誤過國家級合唱團的指揮,後來隱居幕後,又帶出了一批批優秀的歌唱家和音樂人,他們這次登門拜訪,十分的重視,也是他們難得的機會。
這座宅子非常的歷史和古典的風韻。
保姆阿姨領眾人進門,庭院中的假山和水榭看起來十分的漂亮美觀,給人一種閒雲野鶴的自然和美感。
眾人穿過庭院,走到正廳,正好看到有兩人坐在屋簷下正在下棋,秦琅依舊如那天晚宴上一般英俊,只不過換上了常服,坐在他對面的老人看起來頭髮斑白卻很有精神,兩個人正在對弈,一盤棋正在緊張關鍵的時刻。
其他人下意識的站定好。
忽然——
秦琅走錯一步後就被全盤包圍住,他笑了笑,甘願的說:“我輸了。”
秦老師搖搖頭說:“平時讓你好好靜靜心你不學,其實這盤棋你還是有翻盤的可能性的,這麼快就投降,確定嗎?”
秦琅果然又認真的看了一會,最後還是搖搖頭說:“您知道我棋藝差,就放過我吧。”
秦老師是個棋痴,這會失望的嘆了一口氣,他回頭看向幾位來客,頓時來了興趣,招手說:“你們知道該怎麼下嗎?”
徐海洋和簡唯唯當然也想巴結秦老,可是他們倆大學都是在國外讀的,棋下的比秦琅還差呢!
……
就在秦老有些失望的準備結束時,一直在旁邊低調不爭豔的簡桑溫聲說:“我可以試試嗎?”
眾人有些驚訝的目光都望向他。
秦老自己都沒想到這個看上去那麼年輕的孩子會開口,雖然不抱著什麼希望,但他還是微微笑的抬手說:“當然。”
簡桑坐在了徐老的對面。
他將整個棋局縱觀眼底,稍作猶豫後,執手白棋,落定。
徐老一開始還有些輕鬆的神色頓時一邊,意味深長的看了簡桑一眼,面露微笑的跟著下了一棋,依舊是黑子大兵壓境之勢力,看起來白子已經毫無反手之力。
但簡桑卻沒有忙著抱頭鼠竄逃命。
白棋穩穩落定,不慌不忙,竟是在黑子最薄弱的一處為自己博得了喘息之機。
徐老的神情終於認真起來,收起閒散的模樣,他的黑子開始與白子博弈起來,簡桑不比秦琅在期盼上初生牛犢般的毛躁,他的棋子穩且分散,看似沒有什麼殺傷力,實則每一步都可以連成局。
十分鐘後——
簡桑放下手中的棋子,低頭謙卑道:“您的棋藝精湛,我輸了。”
徐老卻露出了笑容來,舒暢萬分的說:“好久沒有下過這麼痛快的局了,小朋友,你的棋藝很好啊,居然能在這種場面下撐那麼久,是有學過嗎?”
簡桑溫聲說:“家師徐老先生也愛下棋,我跟著觀摩過,後來我母親和妹妹住院,同病房裡有位老人也很愛下棋,他的家人工作繁忙很難陪伴,我每次去的時候,會和他下幾盤,受益匪淺。”
秦老聽完其中緣由後不免對這個年輕人很有好感:“原來如此。”
秦琅在旁邊微笑說:“他就是我跟您提起過的簡桑,替我完成了那首曲子的尾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