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最好給他打個消炎針,因為他總是不記得換藥。”簡桑站起身走到沈夫人的面前,又說:“他喝的酒很多,在他睡覺之前如果可能的話就讓他喝一點醒酒湯。”
事無鉅細。
一番話將所有的一切都考慮妥當了,甚至讓沈夫人有些一愣。
可她楞的不是兒子受傷了,畢竟那個小兔崽子練拳的時候還沒少受傷,她楞的是,沈明宴黏在簡桑身上,管家拉了半天都拉不開。
別人不知道,她是瞭解沈明宴的。
這孩子從小防備心特別重,看起來很花花,其實朋友沒幾個,更是不會隨便與人交心,更何況是個還不到半個學期的同學了。
但是……
他卻那麼眷戀的全身心黏在簡桑的身上,就算是喝醉了也說不過去。
沈夫人的眼底劃過寫沉思,卻還是看著簡桑露出緩緩的微笑來說:“桑桑啊,謝謝你啊,你可真是個好孩子,我們明宴給你添麻煩了。”
簡桑沒有想那麼多,他只是習慣使然,更何況因為沈明宴的傷只有自己知道,萬一晚上發燒了什麼的,人命關天的事情更應該慎重,所以他很客氣:“都是同學,應該的。”
沈夫人的笑容卻莫名比之前更熱烈:“你這孩子就是心腸好,今天晚上也喝多了吧,正好我們家有空房間,你和雅雅都留下來吧!”
簡桑愣了愣,婉拒:“謝謝夫人的好意,不過明天家中還有事不能耽誤,恐怕要早點回去。”
沈夫人暗歎這個孩子沉得住氣,真是不錯。
可她還是沒有試探出來兩個人的關係。
不過沈夫人不著急,她微笑說:“那好,沒事,我安排司機送你和你母親回去,這可不能推拒了吧?”
簡桑知道母親和夫人的關係不錯,到底是盛情難卻,最終只能答應了。
眾人便沒有多留,陸陸續續出門去了。
沈家非常的貼心,在外面叫了一排的計程車,有車的賓客們就開車走,沒車的可以直接上計程車,給所有的賓客們都安排好了出行回去的方式,可以說是非常的人性化。
在外面等溫雅的時候,簡桑注意到了不遠處路燈下站著的人。
是戚梅。
她似乎想上計程車的,然而從路邊卻忽然走過來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拉住了她,兩個人好像發生了什麼爭執。
簡桑皺了皺眉,走過去。
離得近了,他也聽到了一些:
“誰讓你來的。”
“我不是告訴你了,我在學校的時候,離我和同學遠一點嗎?”
“我沒錢……”
簡桑的腳步戛然而止。
他不確定自己還要不要前進。
可是那邊的戚梅已經發現了他,少女側目看過來,眸光盈盈,似乎還帶著一些簡桑有些看不懂的情緒。
簡桑詢問他說:“需要幫忙嗎。”
戚梅恢復了正常,笑了笑說:“不用,這是我爸爸。”
簡桑看向那個男人,這個人給他一種非常非常不好的感覺,彎腰駝背,膚色黝黑,額頭低平,他的指間還夾著根菸,看人的時候眯著眼,渾身都透漏著一種不好的氣息。
男人也注意到了他。
他嘿嘿的笑了一聲:“你是小梅的同學嗎?”
“你們哪個同學住在這裡啊。”男人狀似聊天的說:“應該很有錢吧。”
簡桑微微皺了皺眉:“我不知道。”
戚梅打橫了父親的視線,把他拉進車裡,又對著簡桑笑了笑說:“會長我們先回去了啊,你也早點回去吧。”
簡桑應了一聲。
計程車便揚長而去,直到消失在街角的盡頭。
簡桑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