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一死了之。”
“如果您真的不想知道當年的真相,來,拿起匕首殺了臣,並且臣用全家上下一百多口人的性命保證,臣的血一滴都濺不到殿下身上。”
鄭淵垂眸定定的看著那匕首,伸手拿了起來。
長孫無忌臉色瞬間慘白,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長孫晟攔下。
鄭淵左右翻看了一遍,翻手將匕首紮在桌面上:“這匕首不是你的。”
長孫晟哈哈大笑,語氣中滿是自豪:“沒錯!這是您母親送給臣的,只因為曾經臣辯贏了她一句,她便將此匕首送給了臣,並言明有朝一日一定會贏回來。”
笑著笑著,一滴老淚順著長孫晟臉頰流下:“但是,這一天臣註定是等不到了!”
長孫晟抬手將那一滴淚水拂去,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彷彿剛才真情流露的人不是他一般。
鄭淵招了招手:“刀鞘。”
長孫晟沒有猶豫,拿出匕首的刀鞘放在了桌面上。
鄭淵拿起匕首歸鞘,仔細的端詳著。
忽然,鄭淵像是自言自語一般:“這事很大,甚至有可能會牽扯到皇后以及她身後的那個家族,容易死無葬身之地啊……”
長孫晟笑道:“姜家再強大,他們也還是臣,並不比臣厲害到哪裡去,這是他們永遠也擺脫不掉的標誌,不足為懼。”
鄭淵看向長孫晟:“可是他們殊死一搏,拉下幾個人做墊背可不難。”
長孫晟毫不在意的說道:“無妨,讓臣做其中一個也好。”
鄭淵點了點頭:“但是本王還是不想爭奪皇位。”
長孫晟一愣,一臉憤怒的看著鄭淵:“你!”
鄭淵並不在意長孫晟的反應,繼續自顧自的說道:“當皇帝目標太大了,王爺剛剛好,皇帝?當年漢文帝劉恆的震驚世人的罪己詔已經能說明很多事了。”
“皇帝就是一個最顯眼的目標,一旦天下動盪,首當其衝的便是皇帝,什麼罪責都是皇帝的,至於臣民?最嚴重情況就無非是換個主子而已,日子照樣過。”
“皇帝?那玩意狗都不當。”
長孫晟臉上的憤慨漸漸消失,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燕王殿下所言……極是。”
鄭淵放下手中匕首,倚靠在椅背上仰頭看著房梁:“按照大周祖制,新封王爺每月至少上一次朝會。”
長孫晟若有所思的問道:“殿下是想做什麼?”
鄭淵輕聲道:“趕早不趕晚,明日早朝本王會去,並向陛下奏請建立一個特殊的組織,會成為懸掛在你我所有人脖頸上的一把刀。”
長孫晟點了點頭:“臣……明白了,明日朝會會有人贊成的。”
鄭淵卻是搖了搖頭:“不夠,新刀要用血來開鋒。”